那就是向着朱伯伯传达错误消息的那人,十有八/九是武后的亲信,更多半是当年真正的凶手。
狄仁杰诧异:“先前不是说好了么?如果贸然禀奏皇后,很容易让皇后误以为我们是故意搪。”
袁恕己听他如此说,知他是答应了,便:“这大概就是近墨者
其实在之前,他们两人就商议过,到底要不要把“亲信”这条线索跟武后禀报。
袁恕己:“我主张向皇后禀明的另一个原因是,这件案,皇后是当事之人,也是最接近案的人,皇后边有多少亲信,有哪些人最有可能接近当时的小公主,皇后应该是最知的!”
但是在的路上,袁恕己想着匆忙离京的阿弦,想到她从小到大的种种遭遇,他的心里突然为了阿弦生一不忿之气。
门的是偶,袁恕己对狄仁杰:“我改变主意了,我们该把这件事上报。”
袁恕己:“狄兄,你我追查此案这么久了,当年里可用的人,死的死,遁的遁,再难找到可用之人,如果这案真的这么容易翻过来,不系舟那些人手通天,这么多天为什么还只敢暗地里跟皇后较劲?”
袁恕己又:“但是,如果真的动手的是皇后的亲信,非但是我们被蒙在鼓里,不系舟的人被蒙在鼓里,连皇后也被蒙在鼓里,你觉着以皇后的心,若给她知了此事,她会放过那动手之人吗?”
“你的意思……”狄仁杰:“你难是想让皇后去找这个人?”
袁恕己因知武后的脾是至为护短的――比如上次张公公失说了那句“皇后所杀”,还只是转述,就差命不保,贸然将这推论上禀,武后不信还是其次,最怕她非但不信,反而因此迁怒。
在阿弦离京后,袁恕己同狄仁杰一并,向武后禀明了这些日追查所得。
狄仁杰:“我承认少卿你说的有理,可是以皇后护短的心,她能不能真正到‘主持公’,将当年真相宣明,尚且未知,毕竟……如果动手的是皇后的‘亲信’,这可是家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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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恕己了:“你我一直在找当年当事的所谓证人,甚至连阿弦都问到了,但阿弦当时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她又知什么?但皇后就不同了……其实,皇后才是你我最有力的证人。”
狄仁杰认为应该再继续追查一阵,等再有了新的线索、至少能够佐证这种说法的时候再上奏。
狄仁杰仍是不声,仿佛在沉思。
狄仁杰微微挑眉,一笑沉。
袁恕己:“不错,是家丑,但是我认为,若安定小公主已死,皇后或许不会公正理此事,也许会暗中有所行动,但是现在,阿弦还活着!我……赌皇后她不会再负阿弦,这一次,该皇后亲自给安定公主主持公了!”
如果武后因此而觉着袁恕己跟狄仁杰是故意这般、把脏泼在她的“亲信”上,好撇清废后……那就万事皆休了。
狄仁杰眉紧锁,两个人目光相对,半晌,狄仁杰终于叹了气:“少卿,你这血沸腾的模样,倒是有儿像是十八弟了。”
可是老朱已经死了,不然的话倒是可以问问他到底是谁如此居心歹毒地误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