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阿弦大叫。

狄仁杰掸了掸袍袖：“赌吧，毕竟皇后的心意，没有人能够猜的到。”

两个人目光相对，袁恕己打了个寒战，脱说：“这不可能！”

其他金光，皆是阿弦在人

“那还有谁？当时恭贺的武氏之人虽不少，但堪称皇后亲信的只有这些人了，……你总不会怀疑当年的之殿吧？”

是崔晔，他一反常态地散着发，长发遮住了他的半面，却因为消瘦，显得睫更长，他微微低，怀中紧紧抱着不省人事的阿弦。

“一个当年参与过此事的人都已经死了，他却仍活着的人。”

袁恕己屏息，想辩驳，心底却透一最深的寒意，叫他无从开。

袁恕己声音有些涩：“我听说武三思昨日已经悄悄回了长安，那……皇后将如何理此事？”

***

“不，之殿虽然亦正亦邪，奇诡，但尚不那种禽兽不如的行径，咱们先前都忽略了一个人。”

“阿叔！”

冥府。

阿弦茫然抬看着，星光一一落在她的上，金光散开，氤氲涌动，渐渐覆盖全。

老朱瞧着这一幕，惊异：“这地府之中也能有佛光照耀，府君，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一，彼此沉默。

“谁？”

却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前方原本归于平静的镜台之上，浮现一个孤零零的影。

袁恕己叹：“是啊，只要他们能够平安回来就好。”

老朱紧紧攥着阿弦的手：“府君！”因见崔珏不肯开恩，老朱心思转念，急切地想另外找个可行的法送阿弦回去。

阿弦说罢，崔判官：“百年来我只改过两个人的寿数，一个是太宗皇帝，另一个，则是你。世间本无双全之法，一切也终究要有尽时。”这是拒绝的意思了。

跟崔晔仿佛近在咫尺，但偏偏无法碰到。

雾气弥漫，逐渐遮住了崔晔的形，但与此同时，又有许多星光不知从何浮了来，若隐若现地涌动，且正从镜台上飘了来。

崔判官望着这一幕，心一动。

狄仁杰了，他负手走到门：“上午羁縻州方向的捷报，安西四镇终于又回到我大唐掌控，这是个好消息。我现在最希望的，是天官能跟十八弟安然无恙而回。”

崔珏探手接住一金光，金光浮动，里显的却是昔日在豳州……郊野之中枯骨令，野火灼烧，魂灵超度的场景。

她奋不顾地想要跑过去，却给崔判官拦住。

狄仁杰：“你我虽不信，但皇后未必不信，毕竟……皇后是个能人所不能的。”

又接一金光，里面却是江南奉旨赈灾，阿弦打神坐班询鬼，游魂秩序而来，各自有归。

“不可能么？”狄仁杰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但只有这个人，才能解释为何能轻易地骗过朱妙手，因为连你我都像是当年的朱妙手一样不肯相信他会说谎，更不信一个孩会心歹毒至此。”

良久，袁恕己皱紧眉，低低：“我只盼她，能够有些为人母的心，能够……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

随捷报同回的自是崔晔“病重”的消息，袁恕己望着阴晴不定的天，这一瞬间忽然觉着什么真相，什么武三思的生死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