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解起衣扣,连睡袍将他从脖罩到脚跟,意味着他上只穿了一件衣服――当他开始解腰带,刺客发现他里面什么都没穿,没有衣,没有。皇帝脖上又渗一滴血来,是刺客的手抖了一抖。刺杀者匆忙移开刀,以免自己一个手把皇帝宰掉。
“那么今天你能见识到了。”皇帝说。
“是真是假,你可以自己验证。”皇帝说。
“没。”刺客老实回答。
“不是皇后。”皇帝说,“是我。”
皇帝靠着椅背,轻微调整了姿势。
垂挂着的阴`方,本该是袋的位置,似乎有一细长的隙。双间的阴影遮住了大半视线,刺客看不真切,却因此愈发不自在。他想拨开那里稀疏的发,试着将自己的手指探去。他想知帝王的皇袍之是否藏匿着之所,想知传闻中的冷血怪是否柔火,是否会因为他的碰变得顺服湿……
和崇尚整洁的其他帝国贵族一样,皇帝没有蓄须。他面庞光洁,轮廓柔和,但那张脸英俊而非。皇帝的睡袍敞着一颗衣扣,足以看清他凸起的结。丝绒包裹住了他上大分肤,足够贴,绝对没法隐藏一对乳`房。刺客盯着他的脸,视线往移到,再……
曾对皇帝产生敬意,几乎觉得那是个与其他位权重者不同的、不错的人。刺客的笑容戛然而止,长刀再次鞘。他沉脸,说:“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种为了自己卖老婆的人。”
房间跌了更深的沉默,过了几秒,刺客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了气,怀疑自己会错了意。
“我的确不能令人受孕。”皇帝说,“讽刺的是,这样的却能够孕育嗣。”
“我不是女人。”皇帝又说,“但你是否曾经听说过,有的人既是男,也是女?”
皇家睡袍而奢华,袖与衣领以金线绣着暗纹,一只袖大概就能抵上平民一家一年的吃穿用度。皇帝穿着睡袍,坐在寝里面对一步之外的刺客,却像坐在王座上一样从容。但是这样的皇帝,大半个世界的征服者,坐拥无数财
最后一个结被解开,腰带飘落在地。皇帝垂手,膛,他的躯在夜里简直白得晃。睡袍还挂在他上,敞开着,好似门扉半启,只能隐约窥见园中景。睡袍摆落了去,一条,脚踝细瘦,让人怀疑用力气就能折断。
该死的睡袍有这么多扣,腰带的结观而复杂,刺客本想不要怎么解开,也想不怎么会有人穿这玩意睡觉。皇帝慢条斯理地解开一个结,又一个,双手被深睡袍衬得格外苍白。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灵活,看上去养尊优,连个老茧都没有。他的睫在摇曳的烛光颤动,两片阴影扑如蝶翼。刺客觉得也像有蝴蝶飞过,翅膀在心轻轻一挠。
室温悄然上升。
刀刃在皇帝脖上留一细细的血线,一滴鲜血渗伤,沾染了他洁白的衣领。皇帝既没有畏缩,也没有求饶,他目视前方,平板地说:“你误会了。”
“开什么玩笑,”刺客巴巴地说,努力与猛然升腾的`望搏斗,“即使如此,也不能证明你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