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望着萧重,王妃走了五年了,萧重很少到后宅,心里大概忘不了王妃。
萧重边说,走到树的藤椅上坐,朝魏昭;“魏姑娘坐,本王有事想跟魏姑娘商量。”
萧重温和地说;“本王扰你弹琴了。”
王爷到后宅一般去离夫人屋里,离夫人能说会,善解人意,讨得萧重心,萧重经常来看安平郡主,考萧节功课。
“你知就别往外说了。”萧重嘱咐。
卫侧妃不解地;“闲云长是一代书画名家,妾只是不解,以王爷跟长的交,小王爷要拜他为师,他都不肯,为何他肯教魏姑娘,一个女孩。”
玉屏把一碟鲜果放在茶几上。
卫氏难为,“妾有一次给王爷和闲云长送瓜果,偶然听到王爷跟闲云长谈起,妾听了一两句,妾不是故意偷听。”
,我正寻思给她请女先生。”
萧重的耳边琴声余韵,方才有那么一刹那,恍惚淑贞不曾离去,魏昭弹琴的样,很像淑贞,嫡妻走了都五年了,淑贞嫁到王府时,跟魏昭差不多的年纪,年轻时夫妻琴瑟和谐,画眉之乐恍若昨日。
魏昭谢座,隔着茶几坐。
琴声戛然而止,魏昭站起来,敛行礼,“魏昭拜见王爷。”
第113章
“魏姑娘的先生闲云长,书画自成一派,多少人想拜他为师,当时节儿选师傅时,我想请他教导,他一回绝,闲云长平生就收一个弟,就是魏姑娘。”
“魏姑娘?”
萧重静静地听着,琴声空灵,旷悠远,没有世俗女琴声的缠绵悱恻,伤悲秋,他心想,燕侯夫人一定是襟豁达的女。
“当然是因为魏姑娘的生母的缘故。”
萧重迈步了垂花门,黄昏的光晕透过梧桐树叶照在树女上,魏昭穿着素淡的绿衫白绫裙,清新脱俗,风姿绰约,纤纤白玉指淌妙的琴音。
“屋里闷,在院里坐坐。”
萧重回过神来,他看了一魏昭,魏昭跟淑贞长得并不像,不知为何看见魏昭第一,就觉得她像淑贞,他收回思绪,:“我有个嫡女,她生母是我结发妻,我们成亲十几年后,我已故的妻才生滢儿,却因此难产而死。”
她想了一遍,王府里没有王爷说的合适的先生。
“今日闲着没事,我许久没弹了,生疏了,王爷屋里请。”
萧重想了想,突然;“前便有一个人最合适教导安平。”
“魏姑娘生母就是……”
萧重咳了声,“这种话以后休要提起,母女相认现在还不是时候。”萧重看着卫氏,“你怎么知的?”
耳边传来清柔的声音,“王爷有什么事?”
“妾也不是嚼的人,能跟谁说。”
“本王知你跟她们不一样,所以把郡主交给你教养,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她走了,就留这骨血,我不能对不起她。”
玉屏端着一碟鲜果从屋里走来,看见门站着的信王,叫了一声,“王爷。”
“你不用想了,你想不到,我说的是客居我王府的魏姑娘。”
萧重从卫夫人屋里来,沿着夹朝王府西北方向走,走到曲风苑门,听见庭院里传来琴声。
卫氏急忙问:“王爷说的是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