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坐在左首徐曜旁，徐老夫人和蔼地说：“咱们家我这个婆母是极好说话的，不给媳妇立什么规矩。”

魏昭从大夫人赵氏开始，徐家人挨个都见了。

丫鬟捧着一个酸枝木匣，走到魏昭面前打开，里面有几样钗环，魏昭看一，徐老夫人拿手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

魏昭跟徐曜走堂屋，丫鬟把垫放在徐老夫人跟前，魏昭跪行大礼，丫鬟端过一个银托盘，上面摆着斟上茶的茶盅，魏昭接过，恭恭敬敬呈上，“请婆母喝茶。”

大夫人赵氏笑着说；“弟妹过

垂落腰，忍不住夸赞说；“夫人一好发，乌黑油亮，像上好的缎似的。”

徐玉站在徐老夫人旁，一直打量她，问：“二嫂，乡也有私塾吗？”

书香递过来一副绣花鞋垫，新娘成婚当日要拿自己亲手绣品，也是检验新娘女红，魏昭女红差，绣个手帕和鞋垫，勉应付。

魏昭呈给徐老夫人，“请母亲笑纳。”

徐老夫人问：“二儿媳，你念过书吗？识字吗？”’

积善堂里，徐家人都等在哪里，门丫鬟打起门帘，“侯爷跟夫人来了。”

“谢母亲。”

魏昭跟在徐曜的后往外走，走房门，大红喜服繁复，清晨的阳光不耀，不觉得，书香和萱草跟在主后，一行人朝徐老夫人住的积善堂走去。

徐曜余光瞥见魏昭低眉顺目，温柔可人的模样。

徐曜站在魏昭后，看书香给魏昭梳，“一会我们去见母亲。”

老嬷嬷走去，心想，难怪侯爷心急，夫人长得真，睛像一汪似的，连上了年纪的看了都稀罕，莫说侯爷年轻后生。

徐老夫人说：“去见见你大嫂和你弟妹们，以后大家一起生活，慢慢就熟悉了。”

“有，榆县大比之年，中举每年都有。”

魏昭恭顺地答；“儿媳略识几个字。”

魏昭看铜镜里，徐曜盯着她看，掉开目光。

儿媳跟儿一门，徐老夫人观察二儿媳，微垂眸，缓步行来，步履从容，没有一丝瑟缩慌乱，样貌众，徐老夫人本来不同意这门亲事，魏家是名门世家，但已经走坡路，儿为何执意要娶魏家女，何况这个魏家女虽说是嫡女，却从小养在乡，徐老夫人不理解，今日见了，心里对二儿媳有几分好。

“书香送嬷嬷。”魏昭。

她不能让他久等，套上喜服，“走吧！”

徐曜看她不施粉黛，他有严重的洁癖，讨厌脂粉味，魏昭净的小脸清新自然。

书香和萱草扶起主。

面和悦地接过儿媳递过来的茶盅，说了句，“赏。”

沐浴在晨光里，两人都是一大红，淡金的光芒笼罩，宛如一对璧人。

魏昭笑笑，“嬷嬷坐。”

徐曜的寡嫂大夫人赵氏笑说：“婆母是极好的，我过门后，婆母把媳妇当亲生女儿看待，真没有比咱们徐家更好的人家，长辈慈，弟妹们和睦。”

书香把魏昭一长发盘起来，挽妇人髻，萱草手里托着大红喜服，徐曜坐在炕沿边等她。

这问话在上，有轻蔑。

徐老夫人接过，仔细看了看，凑合，反正门大人家有针线上的人，不用主亲自活，倒也没太在意。

“婢不坐了，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