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先听到的却是冯启月的声音,原来冯启月正在和冯姨妈说话。
如此一想,他倒是隐隐泛起惭愧。
阿萝又陪着母亲说了一会话,直到母亲午歇了,才算暗暗松气,想着这母亲应该不会因为这门亲事愁眉不展了吧。
她细观女儿眉,却见一颦一笑间透着甜蜜舒展,便知她对她这夫君是满意的。
“今日阿萝的夫婿陪着她回门,听说好生气派,阿萝从到脚的穿都气派得很,可和以前当姑娘不一样了。”
“便是有再多金银,便是绫罗裹又如何,终究是个不如意的婚事!”
叶长勋听这话,也就避免了尴尬,免得在和萧敬远说什么话,于是一行人径自过去花厅用膳。
宁氏心中说不是什么滋味,不由求助地看了夫君。
宁氏见女儿笑得没心没肺,摇叹息:“你个傻丫。”
亏他也不摆什么重臣的架,竟然能叫得,实在是个能屈能伸的!
当微放松,支起耳朵,仔细倾听。
宁氏心女儿,自然是一箩筐的问题问过来,阿萝都一一作答,宁氏听了后,长叹气:“早年我还以为你会和他家的永瀚永泽能成个好事,不曾想,倒是嫁给了他们的叔叔!不过如今看来,萧家从上到,都对你极为看重,萧七爷更是把你当宝贝一样着。我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阿萝轻笑:“娘,你自然是不用心,我去了萧家,就跟在自家一样!”
虽说她并不在乎那些东西,可这却说明萧家对自己女儿颇为看重,想来不会委屈了她。
宁氏所看来的,他自然也看了,女儿嫁给萧敬远,显见的是满意,并没有受委屈。细想想,他不同意这门婚事,有几分是真正为了女儿,又有几分是为了叶家的面?
整个午膳,气氛依然不太对劲,宁氏张罗着让女儿女婿吃这吃那的,叶长勋一言不发,叶青川默然不语,唯独叶青越,叽叽喳喳长,夫短的,说个不停。
用完午膳,阿萝被母亲叫过去说知心私密话,萧敬远自然是由叶长勋并叶青川陪着。
她说妥了母亲,便想起父亲和哥哥那边来,想着不知他们会不会为难萧敬远?
又等萧敬远恭敬地呈上礼单,她看了,知这是厚礼,满燕京城看过去,谁家姑娘回门也没上过这么重的礼。
女儿这一嫁,想必后半生无忧。
叶长勋心中,这此时自然也是五味杂陈。
其实这萧敬远啊,二十六七岁,真不算年纪大,还不到而立之年呢。他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朝中重臣,又和太交好,它日太登基,他在朝中地位怕更是举足轻重。
这样的人,往日里自己和夫君都是敬重有加,如今……竟然恭恭敬敬立在自己面前叫岳母大人?
如此一想,她倒是松了气,想着自己和夫君不同意又如何,女儿是铁了心要嫁,且看那萧敬远,对阿萝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颇为用心的。
恰在此时,宁氏张罗着:“时候不早了,先过去花厅,已经准备好了午膳。”
至于萧敬远年纪比较大……她心中暗暗叹了气,看着面前曾经和自己夫君兄弟相称,如今却成了自家女婿的男。
“启月,这话怎么说的,哪能不如意,我听说,那位萧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