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如果不是你使劲手段,欺我叶家无人,如此欺凌一个小姑娘,她怎么会嫁给你?”
萧敬远平静地望着这个被他激怒的叶青川,并没有回话。
这两个男,一个是老成持重之人,一个是寡言清冷之辈,彼此之间早不知暗暗较量了多少次,如今在这回门之日,狭路相逢,竟然是言辞激烈,你一言我一句,辨个你死我活,互不相让。
萧敬远反唇相讥:“我和阿萝投意合,成亲本是到渠成之事,这在你中,竟是老谋深算卑鄙无耻?你这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也对――你这样的人自是不懂,何为两相悦!”
叶青川听此,不怒反笑:“萧敬远,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老谋深算卑鄙无耻?若不是你勾引了我妹妹,对我妹妹使了**汤,让她为你提心吊胆哭哭啼啼的,我又怎么可能留你这条狗命?”
任凭他们两个都是足智多谋之辈,此时却也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是这两个男人,一个私底找人假扮自己施展阴谋诡计,甚至还早已经劫持了柯神医治好了睛却把自己蒙在鼓里,另一个则是明明看穿一切,却自以为是为自己好,不敢告诉自己实!
萧敬远这句话,算是彻底激怒了隐忍多时的叶青川,他嘲讽地冷笑一声:“你竟然不承认?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叶家度过危机,是不是为了阿萝?你暗地里迫阿萝屈从于你,挟恩图报,是不是?”
萧敬远听着叶青川这番话,微微眯起眸,淡声:“叶青川,既然你对我仇恨至此,那合该要了我的命,又为什么故意设计谋,让阿萝前来救我?难让阿萝嫁给我……不也是你的计划之中?”
阿萝望着前这两个至亲至的男人,一个是自己相许一生的夫君,自己对他是那般依赖信任,另一个是自己血脉至亲的哥哥,是上辈死前都在牵挂的亲哥哥,是这辈煞费苦心也要治好他睛的亲哥哥!
两个男人顿时呆在那里。
此时的阿萝,湿的眸圆睁,犹如花的嘴唇哆嗦着,就连两只手都在颤,怎么止都止不住。
叶青川见萧敬远不言语,却是越发咬牙:“萧敬远,阿萝比你小十二岁,她在你面前,还是个小孩!可是你是怎么欺凌她的,你把她到了什么地步?”
“我怎么她了?”萧敬远淡声反问。
“可真真是好笑,萧敬远,你也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叶青川冷怒至极:“你是阿萝的什么人,我又是阿萝的什么人,你对阿萝懂多少,我对阿萝懂多少!”
他对叶青川虽并不熟悉,可是却知这是一个并不多话的人,能忽然被激怒到如此地步,实在罕见。
就在这两个人唇枪战之时,忽而听见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女冷冷地站在门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两个人。
“好,好……我是不是应该谢你们
叶青川想到这里,原本清冷的黑眸几乎泛起了红血丝:“你知不知,阿萝或许本来应该嫁给你的侄辈,和她年纪相仿的人!可是你,仗势欺人,□□于她,抢走了命定的侄媳妇,萧敬远,你的好事,若是说去,怕是要遭天人嗤笑!”
这自然是阿萝。
萧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