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或许他心中余未了,以至于如今都在寻找着上辈那个和他许了一生的“叶青萝”。
阿萝听
她这么固执地持,其实还有一个缘由,上辈嫁给萧永瀚,她就没太在意,请了丫鬟代劳,可是后来,她和萧永瀚终究不是一辈的夫妻缘分。
她磨蹭着起,走正屋,一家大小老少的媳妇正说得闹,见她来,都纷纷打趣:“七婶婶一看就是个心灵手巧的,还不知给七叔锈什么样的荷包呢,必能让你们开开界!这,你们不必盯着我了!”
鲁嬷嬷见她这样,也就不再劝阻,从旁帮着把一缕缕丝线分开,嘴里慨叹息:“夫人可真是长大了,以前在家时,便是老夫人念叨着让你,你本不上心的,现在没人着,竟自己非要绣工。”
如今嫁人了,再不是当姑娘时可以随心所了,她也该给萧敬远绣荷包了吧?
如今看着这个,却是心里微紧。
只是,他的叶青萝,其实早已经不属于他了,正如她的萧永瀚,也早就不再是她的了。
阿萝回去自己房中,拿了从老祖宗那里分来的七彩丝线,又命嬷嬷取来了绷并绣花针,决定先试着练练手。旁边鲁嬷嬷见了,自是心疼:“姑娘,你何必费这个心,让底丫鬟代劳就是了。再不济,我也能帮着姑娘绣来,何必非自己动手,若是伤了那手,不说姑爷,便是我这老太婆都要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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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如今即使是个小小荷包,她也想自己,图个吉利安心。
原来大昭国有个风俗,便是过年时,全家佩的荷包啊手帕啊都要新的,且最好是家里主母媳妇亲手了,给男人佩。这个风俗不知起于何时,当朝为官的,到了过完年,都会带上妻的荷包,以图个来年升官发财,而读书的,若是没成亲,也要个母亲或者其他女眷的,图个状元及第。当初没嫁的时候,阿萝不太会这种活,家里大小荷包都是母亲的,是以阿萝开始都没太想起还有这回事。
萧老太太听着,也是笑:“是了,往年敬远是个不讲究的,只随意换个底绣娘们的,后来还是你大伯母说,长嫂如母,这是应该她来,从此后她算是把敬远的荷包给了。”
阿萝听得心沉重,不过此时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少不得着笑了笑。
从此后,两个人一个是婶婶,一个是侄,便再无任何瓜葛。
阿萝正痴痴想着,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并年轻媳妇叽叽喳喳的声音,待凑到窗棂前看,却是族里几个侄媳妇过来了,后的丫鬟还捧着彩丝线。
阿萝却持:“我既已成亲,为人妻者,自当应尽本分。”
他能娶柯容,极好;他若是由柯容就此忘记前世余,那更好。
这一次,嫁给萧敬远,她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格外珍惜这一场缘分,只盼着能白偕老。因心里太过珍惜,难免就尽求完,唯恐又重蹈上辈旧辙。
她连嫁妆里面的喜褥喜帐都是绣娘好了自己随便几针而已。就这,还累得数日不得闲。
当先是纳罕,后来便明白了。
原来大家在乱开玩笑,当恰好这话扯到了阿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