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只盼着,他并不会多想了。
其中老祖宗更是挂心她,每每想起来便过来看看,如今来了,先问了一番病,之后嘱咐说:“需要什么,只让底丫过去我那里取用就是,怎么也要好好补养,让这早日好起来。”
因阿萝病了,宁氏自然过来探望,见女儿小脸又瘦了许多,不知多少心疼,千叮嘱万嘱咐底人好生伺候,又拉过去鲁嬷嬷说了一番什么。
阿萝小心地看了萧敬远,想从他的神中找到一丝端倪,然而背着光,她所能看到的只有如往日一般的平静,无法捕捉到其他任何异样。
“对了,永瀚这几日也病了,我让柯大夫过去给永瀚瞧瞧了。”
“以前他就有些稀里糊涂的,自从那日房后,这病越发重了,前两日,更是卧床不起,燥,胡话连篇。”
阿萝汗颜,心虚地耷拉脑袋,心想,他怎么特特地挑来这鱼睛说啊?
她才和萧敬远成亲,并没有想着那么早要个孩儿,不曾想,老祖宗已经暗暗盼着了。
正这么想着,外面传来说话声,底丫鬟挑起帘来,却是萧老太太过来了。
敬远闻言笑了,逗她:“这有什么要紧,如今醒了,过几日就好了。”
萧敬远接过来,低看了看那荷包,打量了一番,最后挑眉:“原来你还真会绣,我原本还以为凭你那躁,早晚被针刺伤了手。”
送走宁氏,阿萝想起柯神医的事,问起萧敬远来,萧敬远:“如今柯大夫已经是对你哥哥言听计从,你哥哥要他来,他自然来了。”
――亲手绣的鱼睛。
然后再绣个歪七扭八。
“七叔,这个送你。”她怯生生地递过去,很没底气地:“这可是我亲手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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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来了并没什么用,面对阿萝那莫名其妙的病,也是一筹莫展。
这几日萧家上至老祖宗,至侄媳妇侄女等,自然全都过来探望阿萝,很快房中各样补品便已经堆成了小山。
不知为何,阿萝只觉得萧敬远目光灼然,仿佛看透了自己心思,她掩饰地咳嗽了,故作不经意地问:“永瀚得的什么病,可要紧?”
“这样啊……”那不是和自己的病差不多?
鱼睛?
阿萝没想到萧敬远一语破真相,只好撑着:“怎么会,你看我这不是绣来了吗?”
他是深知,他娶的这个小娘是什么。
老祖宗也笑呵呵地说;“那是自然,敬远一把年纪了,早该当爹了!”
萧敬远轻笑:“是,我看着这鱼睛,格外的机灵。”
阿萝越发心里沉甸甸了……她偷看了旁边的萧敬远,不免想着,他是不是也着急当爹了?
一旁大夫人笑着附和:“是,可要早些好起来,养好了,给咱敬远生个大胖小,老祖宗可盼着了!”
阿萝抿了抿唇,挣扎着靠在榻,从枕底摸索一个荷包来,她低看了看那条鱼上的黑睛,那是自己亲手绣的。
“永瀚也病了?”阿萝听此言,心中一惊,险些把手里捧着的一个茶盏掉在地上。
阿萝听闻这话,倒是意外。
萧敬远回过,望向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