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阿妧到最畏惧恐惧的时刻,不过是当年她醒过来,无助惶恐的时候,可是比起如今,她觉得那时自己的害怕其实本就不算什么。阿萝给她说起了许多阮姨娘当年的悲恸与麻木的生活,于是阿妧就想到曾经霍宁香曾经与自己带着回忆说过的话。
然而想到自己一向得不得了的孩竟然会经历成长,那双无忧无虑的睛里多了几分沉沉的东西,她就忍不住惜地将自己的女儿揽在怀里柔声说,“若是往后你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儿,就回来与母亲说。不要自己憋着。”
一个孩的长大与懂事,或是成熟,总是伴随着生活的苦痛。
到底经历了什么,南阳侯竟然能彻底地摧毁了一个天真纯粹的女孩,叫她那样艰难地生活,再也没法笑容。
可是她如今却只觉得自己满心的仇恨,恨不能南阳侯……
“你已经经历许多苦难与痛苦,哪怕这一件最痛,也请你多忍耐。冤有债有主,总有你报仇的时候。”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六丫住了几天,一仿佛长大了许多。”宁国公夫人觉得这大概是阿妧知了阿萝这些年受过许多的苦因此才会如此,因此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母亲在呢。”宁国公夫人就急忙说。
待她回家之后,宁国公夫人看了阿妧一。
他说,阮姨娘曾经是多么地像自己呀?
“我很难过。”见宁国公夫人并未探究自己难过的秘密,阿妧就哽咽地趴在母亲的怀里小小声地说,“我从来都不知,原来这世上还会有那样痛苦的事。”
☆、第243章
“母亲。”阿妧又想哭了,着小鼻压在宁国公夫人的怀里。
的尸这种事儿,南阳侯大概随手一扔也就完了,完全没有人留意过。他垂了垂睛,就对阿萝叮嘱,“把那坟重新埋好。不然叫人知你挖了生母的坟,只会令人非议你大逆不。”
因此事,阿妧就留在阿萝的府中几日没有回家。
既然能护得住她,又怎么舍得她长大?
“怎么奇怪了,母亲?”阿妧经过这几天的休养,觉得自己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这些伤心与难过,见宁国公夫人看自己的目光十分奇异,就呆呆地问。
南阳侯就是那么坏,他甚至小妾死了,连女儿都不肯养,要把阿妧丢给自己的兄长。
宁国公夫人不希望自己的孩有多么的懂事,她更希望自己的女儿更永远天真无忧无虑地过日。
阿妧养在深闺,会叫她变得比从前还要沉稳,就算是想也知,只怕是什么事动了她的心。
“奇怪。”她叫阿妧到自己面前,摸了摸阿妧雪白的脸颊,就喃喃地说。
她的心里沉甸甸的,总是觉得自己快活不起来了。
“再痛苦也要活着。更何况,无论生活里有多少的痛苦,可是却还是会有光明。”宁国公夫人就柔声安,“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若是为了痛苦活去,那多么艰难?阿妧,你要多想想幸福的事,那些痛苦的事,是你成长的力量,却不能叫它成为你之后生活中压抑了你幸福的负担。”
是了。
宁国公夫人并不喜阿妧长大。
她曾经对南阳侯并没有那么多的怨恨。
呆呆的,又快活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