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糊涂。
“母亲清闲了这么多年,
她这心还是有的。
“没什么不一样的。这些年,父亲不在京中,因此母亲再任,我也昧着良心没有说什么。冷瞧着十妹妹在母亲面前谨小慎微,母亲,我都看不去,只怕大伯娘心里也不舒坦。”
“母亲,三哥哥难得对妹们好,你应该开心才是。至于三哥哥的婚事……儿孙自有儿孙福,三哥哥若是自己想要成亲,难还会扭不成?您啊,就安享尊贵。如今三哥哥回京,您就享福就是了。”
“若是换了外的人,难得了人家的好,母亲也总是疾言厉不成?”
“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也没格儿,且那些秋千什么的空来了,夫君说给我们大哥儿往后当习武的地方,也很好啊。”
阿馨其实什么都明白,因此阿妧在南阳侯夫人面前受了这许多的委屈,她才那样倾力地去护阿妧,哪怕庆阳伯对阿妧的格外关注也都不放在心上。只是如今却不一样儿了,她到十分紧迫。
阿馨就对南阳侯夫人低声说,“这两年,大家里,我的家里,十妹妹还不够用心不成?她与六妹妹到底亏欠了我们什么?要她们这样恭敬地偿还?我们却要心安理得,都不给人一个好脸儿?”
“你!”
好?”
“您可别这么说,三哥哥听了心都寒了。就说这么多年在南边,我与大的生辰,还有几个孩,连我家夫君的生辰大哥哥都记得,逢年过节还都有走礼,难这不是三哥哥一心记挂我们,给我们在夫家脸的缘故?”
“你公公他……”
“她们不一样。”南阳侯夫人就心烦意乱地说。
阿馨就垂了垂睛笑着说,“还有些秋千什么的,父亲说阿萝的府里空,就将那许多的东西给送过去了。”
“母亲。十妹妹是个好的,父亲喜她,难这有什么不对?”
想到这里,阿馨就对南阳侯夫人劝了两句。
她微冷的手压在南阳侯夫人的手上,南阳侯夫人觉到了,不由诧异地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她顾不得林唐记挂阿萝之事,就听见阿馨笑嘻嘻地说,“这不是十妹妹要大婚了么,父亲在伯府里一通翻找,收拾了不少的添妆来给十妹妹今天送过去,我忙了些有些累……”
“阿萝与阿妧,母亲,她们一向对您十分恭敬,且当年旧事,说起来与阿萝与阿妧有什么相?就算是阮姨娘了父亲的妾室,可是难不是父亲三妻四妾过错更大?阮姨娘一向老实,两个妹妹在侯府里也没过什么好日。若母亲有心结,素日里那些冷待都已经有些过了。”
“这怎么对她们妹这样特别呢?”南阳侯夫人不由紧张地问。
庆阳伯对阿妧的态度有古怪,阿馨又不是死人,难不知不成?只是她并不在意这些异样的古怪,因为庆阳伯父对她都很不错。庆阳伯很喜她生的那两个孙,孙词也是一心一意地惜她疼她。这样的,这样的分,为什么一定都要闹得明白?
阿馨见南阳侯夫人总是忧愁的样,想到即将回京的南阳侯,哪怕心里有些埋怨母亲总是想得多,可是如今也舍不得叫母亲难过了,就压低了声音将枕在母亲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