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巧取豪夺呢?
更叫人难过的是,这个男人抢了她,却又没有善待她。
他的府中有与阿萝同岁的那么多的庶女,可见那时阮姨娘也不过是南阳侯一时心血来chao的冲动。
可是毁了的,却是阮姨娘的一生。
“阮氏的尸骨之事,我与你大哥就交给你。”见林三老爷沉默地diantou,宁国公夫人就和声说dao,“这一次,三弟,一定要稳妥再稳妥,也一定要确认那一定是阮氏的尸骨。”
她想到今日的争执,难免心中疲惫,更何况因知dao外tou小辈们在偷听,与宁国公兄弟都压低了声音在说话,只觉得心中满心的郁结与愤怒都无法宣xie。她当初听靖王查到的一些蛛丝ma迹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愤怒。
可是如今,却只觉得悲凉。
为阮姨娘的一生gan到悲凉。
她又觉得心里压不住的,是对南阳侯的怒意。
为什么就为了一时的**,就毁了一个女zi的一生?若阮姨娘当真愿意在侯府之中享受荣华富贵,又怎么会在盛年凋零?
“我知dao了。”
“三弟曾经觉得二弟zuo得对,至少没有叫阮姨娘liu落乱世,给她一份平安之地。只是我得跟三弟说说女zi的心。”宁国公夫人见林三老爷俊秀的脸上louchu几分羞愧,就平和地说dao,“女zi的心里,荣华富贵,平安喜乐固然珍贵。只是她……”她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哽咽,林三老爷看着yan眶发红的长嫂,突然狼狈地侧tou低声说dao,“大嫂不必说了。是我错了。”
他突然不能那样理直气壮地为南阳侯分辨。
他以男zi的角度看这段关系,只觉得南阳侯已经仁至义尽。
可是女zi的心呢?
若他原pei尚在,想必那个女zi也会告诉他,并不是这样吧?
“过继之事,我们秉明老太太之后就会去筹备。”宁国公夫人急忙垂tou掩了掩发红的yan睛,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地说dao,“劳烦三弟了。还有,不日我会请谦侯过府。”
她努力压住了心里的伤gan,这才亲自起shen去打开了房门。就听见几声哀叹,几个小东西就gun了jin来,阿妧哼哼着从地上爬起来,顺便看自己的两个嫂zigun得更圆run些,得意地ting了ting小xiong脯儿,仰tou就殷切地看着宁国公夫人。
“母亲你哭了?”阿妧一xiazi就笑不chu来了,抓着宁国公夫人的手问dao。
“没什么,不过是说起了一些伤gan的事,并无不妥。”宁国公夫人就笑yinyin地安wei。
她的目光就落在阿萝的脸上。
“阿萝,你过来。”
见阿萝上前,姿容绝世,眉目似画,风liu婀娜仿若天上仙zi,宁国公夫人的脸上就louchu浅浅的笑意。
她不知dao阮氏在知dao未婚夫死去,不见容于家族之后,还有怎样的胆量与ai支撑着一定要生xia阿萝。
她只觉得,阿萝有这世上最勇敢的母亲,也是最好的母亲。
“你往后还是叫我大伯娘。”见阿萝面容不动,阿妧小声儿求qing,宁国公夫人就继续han笑说dao,“你依旧会过继到长房。只是阿萝,你与阿妧不同。我并未抚养过你,你也有自己的母亲。”
阿妧和阿萝是不同的。阿萝是阮姨娘费劲血泪留xia的孩zi,是阮氏曾经jian守那份ai的证明。她是阮氏的女儿。阿妧却不一样。虽然阮氏生xia她,可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