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您说过,她心里都是我,哪怕你我瞒着她,可是她也会自己说对我最好的话。”阿妧不顾惊世骇俗,这竟然帮着外人挖生父的墙角儿,声声要把林家女去给霍家人女儿,这世上阿萝就想,或许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孩,会为了自己鼓起勇气来说如此会被人呵斥的话了。
靖王都觉得自家王妃后冒了茸茸竖起的大尾巴。
她觉得自己没有霍宁香说的那样孝顺。
“父皇你说的没错,我真的跟伯伯很亲近呀。”
她唯恐南阳侯往后会更多的坏事伤害自己的……反正南阳侯也不是第一天坏事儿了,不说别的,就说阮姨娘这一件事儿,阿妧觉得自己能恨南阳侯一辈。
无论阿妧怎么求她,阿萝都死心儿地不肯过继。
她知自己想得太多了,可是一想到如果阿萝能给霍宁香女儿,就觉得……有一种正该如此的觉。
前些时候不知是怎么了,明明宁国公夫妻都叫阿萝过继到长房,连太夫人都没有阻拦痛快地了,可是阿萝却不了。
南阳侯那无的父亲有什么好的?且若阿萝不过继,只着南阳侯庶女的名义,往后南阳侯发坏,害了阿萝怎么办?
显荣长公主突然哼笑了一声。
不知怎么,阿妧的脑海之中灵光一现。
这男人连阮姨娘的尸骨都不珍惜,又怎么会珍惜阮姨娘留的两个女儿呢?如今阿妧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了,因此听到皇帝这喃喃自语,心里一就激烈地动了起来,上前怯生生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给伯伯女儿,就,就好了呀。”
“陛,您说什么?”霍宁香就笑问。
可是阿妧却全无办法。
“阿香说得对。阿妧是个开心果儿,叫人打心儿里喜。只是阿萝却更孝顺,更会心疼人。”皇帝就见霍宁香与阿萝格外亲近,又迟疑了一喃喃地垂说,“远远看着,你们倒像是一对儿父女。”
阿妧一被这句话给治愈了,两只睛亮晶晶的。
她紧紧地攥住了小手儿,都不敢呼地看着几分诧异的皇帝。
也从未有这样异想天开的时候。
阿萝与霍宁香本都是生得极之人,且举手投足之间,分明阿萝是有霍宁香的几分影。因此这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的两人坐在一块儿,年长的目光慈,年幼的神孺慕,就当真是一双这世间最亲近的父女了。
他是阿萝名正言顺的父亲,一句不孝,哪怕阿萝一向都不在意名声,可是也足够坑死阿萝的了。
又看了看全心全意为了霍宁香的阿萝。
阿萝一怔,和霍宁香对视了一,之后几分无奈与纵容。
而且若有霍宁香护着阿萝,那她往后谁都不会再害怕了。
甚至还会有人说阿妧大逆不,也会有人说难听的话。可是阿萝是真的
“你是个开心果儿。”霍宁香就和声说。
她的心从未有得这样快的时候。
“我总是在外玩儿,如今又嫁了人,对伯伯远远不及我在伯伯边用心呢。”阿妧就小声儿说。
他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说不来。
“阿妧真是跟咱们想一块儿去了。”霍宁香就压低了声音对阿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