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了一xia午的时间都没静xia心来。
第二天邢应苔放学后果然没来找崇善。一想到那天真烂漫的大男孩可能再也不会踏jin他家大门,崇善就心急如焚。他犹豫着不知要不要给邢应苔打电话找个理由叫他来,摇摆不定时,突然听得家门被人打开。
只有两个人有这家里的钥匙,其中一个不可能来,答案就很明显了。
崇善望着一shen轻便的邢应苔,pi笑肉不笑:“小侄zi,你不是说不来我家了吗?”
“我说了吗?”邢应苔反问,顿了顿,他dao,“走吧。唉,羽mao球打不好,总不会连足球都踢不到吧?”
崇善一愣。
邢应苔见他不动,便说:“放心,现在时间很晚,足球场没有其他人。”
崇善一声不吭。
邢应苔以为他有顾虑,又dao:“我作业都写完了,今晚能陪你踢到十二dian,好不好?”
崇善yan睛眯了眯,xia意识想diangen烟。但手指摸到kou袋里,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刚刚太过焦躁,崇善已然把所有烟都xi光了。
他手中空虚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崇善看着自己面前跃跃yu试的少年,呼xi间仿佛都能闻到年轻人特有的活跃、清新的味dao。
崇善被深深的xi引了。他朝邢应苔diantou,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多少个‘好’字。
那一刻崇善突然明白,无论邢应苔对他要求什么,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向前冲。
然而崇善毕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加上平时不ai运动,ti质不好,无论如何不能和十几岁的邢应苔比的。别说踢到十二dian,九dian钟崇善就躺在地上,大汗淋漓、死狗一样说:“我跑不动了。”
邢应苔全shen亢奋,还没玩够,看着邢应苔这样耍赖,怎肯罢休,他蹲xia来,用力拉崇善的手臂说:“再踢一个小时,我们就回家。”
崇善被邢应苔的大力拉得坐了起来,他靠在邢应苔怀里,闻到的都是他的味dao。崇善抬tou一看,只见邢应苔正用一双漆黑湿run的yan角盯着自己,yan里满是期待。
崇善shenti一震,然而没有陷在他的meise当中,他ruan泥一般躺在地上,求饶:“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邢应苔少年心xing,觉得好玩,他骑在崇善shen上,用手轻轻掐崇善的脖zi,说:“快起来。”
他对自己的小叔不像是长辈,更像是朋友,毕竟崇善本人一dian都不摆长辈的架zi。
崇善shentiruan绵绵的,额角的tou发都被汗shui打湿,粘在白皙的脸上。
他yan角长着两颗泪痣的地方也chu了汗,好像是liuxia的yan泪一般,衬得yan睛又湿又亮。
崇善声音沙哑地说:
“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xia回……xia回……”
崇善仰着脖zi,凑到邢应苔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邢应苔愣了,他偏tou听了两句,反应过来后,他猛地从崇善shen上爬起来,‘呸’了一声,dao:“你写那种书写的太多了,果、果然脑zi有问题。”
对着的可是他的侄zi!好哥哥、好爸爸什么的……怎么都能喊得chukou?!
崇善笑盈盈的,他从地上坐起来,caca额tou的汗,又慢悠悠地站起shen。
他看了yan时间,用手肘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