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说,能不能把姑娘哭泣的yan泪给它。”
“小溪说:那是我shenti的一bu分,你想要,必须用其他的东西来换。”
“小溪说,他想要一块镜zi,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
“公蚂蚁继续寻找,终于,他在丛林里找到一位照镜zi的姑娘。他问姑娘:要怎样才能把镜zi给自己?”
“姑娘说:不可能。就算我给你,你也拖不走。”
“公蚂蚁说:我要娶我的ai人,没什么可以阻止我的。”
“姑娘说:除非天打雷劈,否则我――”
“话音未落,有雨dian落xia,天空划过一dao闪电,闷雷轰隆gun过。姑娘沉默了,她把镜zi送给了公蚂蚁。”
“……”邢应苔也沉默了,这、这也……崇善讲故事也太随意了吧。
不过,他本来就是个随心所yu的人。
崇善也不觉得尴尬,他继续dao:“公蚂蚁拖着比自己shenti大无数倍的镜zi,断了两三只脚,才终于将镜zi拖到溪shui边。溪shui用镜zi照着自己。那时天还在xia雨,雨shuixia的公蚂蚁浑shen湿透,累得连chu2角都动不了,黑亮的甲壳也louchu疲惫。溪shui看到自己晶莹的pi肤,婀娜的shen躯,喜不自胜,于是取chu一滴伤心之泪。这滴泪和寻常的yan泪相似,但中央悬着一小珠红se的血。小溪将它送给公蚂蚁。”
“那泪只有公蚂蚁半个shenti大小,尽guan公蚂蚁疲劳至极,想到自己心ai的人,还是咬紧牙关,往回走。”
“母蚂蚁看到公蚂蚁回来,她嫁给了公蚂蚁。”
说到这里,崇善脸上louchu了微笑。
邢应苔叹了kou气,说:“从此两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小叔,不用讲啦。”
崇善忙说:“不,不,故事怎么会这样发展?我还没有讲完呢。”
“我不想听。”
“怎么这样?”崇善怒dao,“你小时候最ai听我念诗的。”
可他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崇善这样想,本来不错的心qing突然变得阴郁起来,他手指猛地一握,又放松,旋即又握紧了。
邢应苔没有察觉,他随kou说:“快到家了,以后有机会再讲吧。你想讲,我总是没办法推脱,最后一定会听到。”
后面的几句更像是抱怨。崇善一愣,然后diandiantou,说:“当然,我们……日后时间长得很。”
说着说着,心底阴霾尽数散去,他眯yan笑了起来。
一阵寒风chui过,打断模糊的回忆。邢应苔不由蜷缩起shen,把招财搂得更紧。招财被主人用shenti温nuan着,再没有打pen嚏。而邢应苔却不禁手指发抖。
原来招财剪掉了长mao后,昨晚邢应苔没有吃抗过min的药,今天有dian低烧。坐在寒风中chui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有些冷了。
邢应苔还在回想当初崇善给自己讲的故事。他记得可能不那么深了,只确定当初那天也是像现在一样,细雨绵绵。
有些细节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毕竟都十几年过去了。
邢应苔没把招财从衣服里掏chu来,而是隔着外套将它抱起。招财‘喵’的一声,louchu一个脑袋,看着邢应苔,它知dao邢应苔这是要回家了。
邢应苔撑起伞,冰冷的雨shui顺着伞柄huaxia,打湿了他的手心。
哦,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