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阿青,我和你……”
想到这里,陈半肖仰天大笑,然而还没抬起来就痛得弯腰,不由又骂了几句,想,最近真是……格外倒霉。
裘祺青也不回:“我去烟,待会回来。”
他这一激动,气的速度稍微快了,忍不住在电话里就开始呻。邢应苔本人是很能忍耐的格,病得在重也不会呼痛,听陈半肖这样,不由得一愣。
“我很疼啊!”
只见裘祺青低着,表平静。
陈半肖笑:“好酸,谁在吃醋啊。”
陈半肖心脏砰砰直,难他知自己要开说跟他交往,这是在不好意思吗?
手臂疼和肋骨疼当然不一样,陈半肖哼哼:“要是上次断了三手臂我也这么大脾气,可我也没有三条手。”
陈半肖一怔,抬去看裘祺青的脸。
邢应苔不想让母亲帮自己提行李,正要去抢,就听邢爸爸说:“老大,怎么不把被叠起来?别给医生添麻烦。”
邢应苔事先还不知,等父母推开病房的门了,才手忙脚乱地把被拆开,一把罩住躲在床上的崇善。
邢爸爸说:“叠个被,也不费事。”
不过绷紧的后颈显示他此刻的紧张。陈半肖勾起嘴角,一边说话,一边悄悄摸袋里一红的线,他:“你我之间真是一言难尽。我一直以为自己喜女人的,你也知我中就追荀欣,和你认识也是因为追她追不到――咦?阿青,我还没说完,你走什么?”
裘祺青否认着说:“没有,我只是……”
邢妈妈一时间没发现不对的,她接过邢应苔手上的包,说:“走吧。”
“……”裘祺青看着他,问,“给荀欣挡的那次就不疼吗?也没见你发这么大脾气。”
裘祺青一动不动,但睛没看陈半肖。
裘祺青说:“你是因为疼生气,还是因为现在陪着你的不是荀欣生气?”
陈半肖大惑不解,把红线收回去,心想他为什么不听自己说完?难……
裘祺青坐在他边,面无表地剥柑橘,:“又不是第一次摔到,有什么可气的?”
停顿了几秒,也没说个所以然。裘祺青递给陈半肖几橘,再没说话。
说着,就去邢应苔床上的被。
邢应苔一惊,不去自己的行李,转而去抢父亲的被,顿了顿,他沉声:“我自己来。”
陈半肖肋骨有伤,要在医院住一个星期,等邢应苔院了,他也不来。
邢应苔那晚病得要死要活,把崇善吓得够呛。然而年轻人,毕竟好。两天后邢应苔准备院,邢家三人又跑过来,要亲自接他。
听他叫得可怜,邢应苔只好劝几句,说如果有时间,可以去看他。
挂上电话,陈半肖越想越气,肋痛得他格外暴躁,开骂娘。
陈半肖收起笑脸,一边吃橘,一边叹了气。
因陈半肖才没过来,他问:“摔得怎么样?”
陈半肖气急败坏地说:“差要了我的命,裂了三肋骨,痛得我啊……啊……哎呦……”
“不,爸你先去,我一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