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江若扶著额,看著满室狼籍,然後发现扶额是自己最近特别多的动作,扯扯嘴角,放手来。
江若这次真地逃开了。
顾善再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而江若果然又不见了。虽然只是第二次,但顾善也竟然已经习惯了,便轻轻叹气,坐到了床边,想等著江若回来,他觉得应该把事好好地说清楚,他对他的觉,他想要他,他想跟他在一起。
江若拦了车坐去,默默地坐了里边,然後顾善也坐了来。
上面写著:你先回去吧,不要等我了,最近几天我会不在家,你不要来了。
顾善请他原谅,他想想本来也没有他的什麽事,只是害他对江若有著愧疚之以外,但是看看顾善现在自讨苦吃惨了吧唧的,便也耸耸肩,算是接受了他的歉。然後顾善那厮竟然得寸尺,继续讨教讨好江若的方法。他随便说了句,既然只想要他只想碰他,那就先从那方面手看看嘛,说不定若也是这样的呢。结果顾善就又一脸微妙的表。
却突然发现桌上一张便签。
江若默默无语地床,捡了几件衣服,走浴室。
那日他还笑笑地说,顾善现在既然是自由,怎麽没有想到来追自己呢?顾善就一脸尴尬的表,然後却诚挚地跟他了歉,说他当日说了混话,说他当日白痴,他以为他喜他的活力灿烂,但只是喜而已,其实没有到想要的程度,他想碰想要的,由始至终只有江若而已。男人虽然是动,有的男人可以将和分得开来,但是反过来说,一个男人对他真正的人,才有最迫切最原始的望。
浴室里的灯光和声,让他知江若在里面,便也起了,走过去,声音沙哑地说:“若?我可以去吗?”
冲动是鬼,酒是鬼中的鬼。
没有开没有落款,但顾善心里很是清楚,他愣了一会儿,觉得心里有些慌。
“若,”Lee想了想,开说,“我们两个,老早前也柜了。本是好友,还一起的柜,当时我
散落一地的衣──昨天他们一门就又缠在了一起;撕开的几个包装袋和保险套──在路上顾善还特别去了便利店买了这东西;皱成一团的床单──想也不用想的激烈程度;脸埋在枕里睡得正香的男人──
而且若他……
再看看面前这位神游的人,Lee很想叹气说,明明是郎有郎有意的……但是也知,虽说旁观者清,但的事,还是要当事人自己想清楚了,旁人是最好不要手的。
Lee看著面前这位虽然看起来云淡风轻,但实则心郁闷的老友,聪明地什麽都不说破。因为文兮生日的前几日,顾善刚找他倒过苦,他隐约猜到发生了什麽事。
一边洗澡,一边反省。
仿佛知少了个人的气息,顾善也醒了过来,肩膀隐隐地痛,让他龇了牙,顿时又觉得这疼痛真他妈幸福。
一会儿後,声停了,再一会儿後,江若穿整齐地来,一边著发一边说:“你去洗吧。”
“……”里面没有回答。
先走了……嗯,改日一定赔罪……好的,你们也玩得开心,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