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你。”

李晋成开门去，客厅里空地，也没有开灯，他心里也跟着一阵空，好半天他才又说：“我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我想你了，特别想。”

“我什么也没想。”她说完停顿了一，然后挂上电话。

李晋成无所谓地说：“上诉去吧，越往上越好，省里他都摆不平，别说上面了，他的手还够不到那么。”

“不斤，烂成废铁也不卖。”

什么时候他也整一座这样的老宅，住不住的摆着看也舒心。

回家睡了一觉，李晋成酒醒几分，床从冰箱拿了罐啤酒，一气喝了大半又摸手机来，晃了两才把电话播过去，闷声说：“喂，你今天怎么没过来？”

赵念舟气，甩手走了。

“我以后都不去，大半夜的，别再给我打。”

李晋成坐到会议室里的人来，又等他们走完。

油漆路冻成个，前几天的雪还没化尽，一到晚上再次结成冰，来往的车都走的很慢。

郑特助担忧，“那怎么办才好。”

李晋成打了个哈欠，打开免提，自顾自地说：“你过来，我没醉，我刚才醉了，现在又醒了。”

李晋成说：“不怎么办，不要了，重再回到老本行，安生卖药吧。”思虑一番，又说：“郑特助，我家里有些古玩字画，你找个懂行的给我鉴定鉴定，看看哪个值些钱。”

李晋成着电话，嘴里的话还没说，那边就挂断，他扔了电话，把剩的半罐喝完，攥在手里扁，朝着垃圾桶扔过去，不小心失了准，茶几上的

那边没有回音，李晋成等着，最后没了耐心，声音提几度：“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啊？我问你今天怎么没过来。”

过了两天，郑特助总算传来好消息，说姓葛的被判了，十五年，不过他不服，要上诉。

铁，斤卖废铁。”

他嗅到汽车尾气的味，还有尘土飞扬的味，突地想起来老那座院，茂林修竹，曲径通幽。虽然简单，却幽静雅致，在东津市也是个少有的好地方。

“你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

“不用，咱俩还是冷静冷静，省的见面了又要吵架，你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那去的快来的也快，我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郑特助又说，周雷被拘留了，过几天就会放来，因为后期治理妥善，只没收非法财务和违法所得。

隐约听那边叹气，又过几分钟才说：“你醉糊涂了吧。”

李晋成笑笑，说：“这事本来也不大，是有人故意要往大了整，小工厂本来也停产很久。你没瞧来吗，姓葛的那边咽不这气，就想用二厂把公司拖破产。”

他忍不住提醒：“太急着手卖不好价钱，不如等等。”

李晋成说留着没用，药厂新药上市急着二期宣传，宣传不好也是赔钱，没什么好等的，赶紧去办吧。

李晋成晚上应酬，微醺，司机开车来接，他上了车没少折腾，车里开着气他说，关上还是不成，最后把后车窗降来，大冷的天就这么趴在那冷风。

赵念舟顿了一，语气柔和了许多：“你别这样，我不去，天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