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既明拖着宁檬的胳膊把她扯到电梯旁,开电梯把她往里一:“走!赶紧走!”
他父亲,终究垮在了这一劫。
他那样让宁檬说不上是心痛还是肺痛,总之她有种闷痛到呼都费力的觉。
陆既明大着气,他力图让自己在气中冷静来。他着气,对宁檬说:“我现在很愤怒,我愤怒被人欺骗,愤怒得恨不得杀人!你赶紧走吧,我现在没法控制自己,你再在我前晃我怕我会把这些愤怒全撒在你上,我不想这样,你知吗!!”
宁檬觉得整个世界在前一晃。她明明站在那里没有动,却觉有另外一个自己从里撞来,踉跄着站不稳,要跌坐在地上了。
宁檬在陆既明的声嘶力竭中觉得闷到窒息。
“你的手机落在护士台了,我证明我认识你,帮你取回来了……”默了半天,宁檬只对着陆既明的后背说这么一句话。
宁檬回到公司。
又麻木地说了第二句话:“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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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檬悄悄走到他后,用一种怕惊吓着谁的声音,小心到发颤地说了声“对不起”。
虽然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对不起什么。
人间正上演着一惨剧,她是剧中一员,不是主演,却领悟着主演的悲痛心酸。
她坐在办公桌前,让自己冷静来,然后拿笔和纸,把最近经历的事态一
陆既明的声音还是很麻木:“你还没走吗?”他回过,接过手机,重复,“你走吧,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电梯门合上,电梯行。宁檬抬手捂住了脸。
陆既明没有回,麻木地回应了声:“你来了。”
陆既明守在父亲边,前所未有的憔悴,整个人好像濒临在崩溃边缘。
宁檬咬了咬嘴唇,再次歉:“对不起!我不知何岳峦会把事办成这个样,是我监督得不好!”
陆既明一声短促地叫:“别说了!”他大了两气,“你别说了!我现在很乱,我什么也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听你说!你看到他现在的样了吗?”陆既明朝着病床上毫无知觉和生命力的陆天行一指,“大夫说他未来最好的状态也就是这样了,你知这是什么意思吗?”陆既明睛里炸了血丝,“何岳峦背信弃义,害我父亲成了不死不活的人!”
宁檬赶到重症病房外。陆天行已经从手术室里来了,正闭着躺在床上,浑满了,人事不省。除了仪上还有心搏动的曲线在缓慢无生气地向前波动,宁檬受不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还有什么其他生命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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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宁檬第一次见到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一个像活在传说中的人。却没想到她是以这样悲怆的方式见到他的。
护士一听说“陆”字和一米八五的特征,“哦”了一声:“哦!我知你说的是哪个人了!他没事,是他父亲突然受了刺激脑中风垂危,现在正在重症抢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