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想了想,是说遇到了以前的同事现了问题因为照顾他所以耽搁了一,还是直接说这个以前的同事就是陆既明。前者可以让苏维然开心,后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宁檬被他这声笑刺中了,这声带着嘲讽鄙夷的笑太让人受伤。她父母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笑。这种鄙夷至极的嗤笑声简直比人戳着她鼻尖叫她还令人不堪。
苏维然又笑起来,温柔极了。他又把他温柔微笑的面武装到脸上了。
他现了状况,差晕倒。但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就被苏维然戛然截断了。
宁檬被苏维然的嗤笑与温柔折磨得快没力气了。
――所以男人善变起来,真的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苏维然再次打断她:“我没想成哪样,我只是亲看到了
宁檬压心里的不舒服,好脾气地问:“学长,你到底怎么了?”
一边端起咖啡杯准备喝,一边微笑着温柔地问:“是什么事把你耽搁了?”
“哦?不是拍到这样?原来是手机件把你们p成这样的。”
宁檬叹气,好言好语地企图解释:“学长,你真的误会了,我和他不是你拍到的这个样的!”
苏维然:“够了!”他把咖啡杯猛地往桌上一墩。
他是陡然发的声,于是“够了”这两个字像声惊雷一样,吓到了宁檬。
他拿手机,调试了一页面,把手机推到宁檬面前,让她自己看。
――所以现在,她是连陆既明的名字都不能提了吗?那他之前很愿意地让她去帮陆既明又是怎么回事呢?
苏维然嗤的一声笑。
她看着苏维然一瞬就变得凌厉起来的表,疑惑地问:“学长,你怎么了?”
咬咬牙,宁檬决定个诚实的人。撒谎的本质说明心虚,她不心虚,所以她说:“我刚才在楼遇到了陆既明,他……”
他温柔地微笑,温柔地声,他的温柔像阴绵的真空,兜罩来,令人窒息。
手机屏幕上呈现的是一张照片。从静态的状态看,是陆既明整个人面对面搭抱在她上,两人的交错搭在对方肩膀上,仿佛在合力完成一个人间难分难舍的拥抱。
宁檬说:“好吧学长,你不想听到他,我就不说了。”
可动态的事实不是这样的,动态的状态是陆既明晕了,向前栽,栽在她上了。
周围有人在往这边看,宁檬觉得很窘迫。
所以苏维然确实是早就到了的,早到的他好巧不巧撞见了那静态状态的一瞬。他拍了那一瞬,再也不想继续观摩那拥抱会以怎样的方式结局,直接跑到了咖啡厅积攒质问的怒气。
他漫不经心般地问着,又漫不经心般地喝了咖啡。
“学长,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维然又是一声能够杀人的嗤笑。他搭在桌面上的手抖起来,他把它握成了拳。可是握成拳以后还是抖。他只好握紧,张开,握紧,张开,以此来纾解发抖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