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路上,有你挚友尤琪相伴,我不孤独,这样已经太好。
这封遗书的最后,真真切切是尤琪的笔迹,它彻底封死了宁檬心底祈存的任何希望。
安中绝笔。
从客栈老板、当地居民、当地警方等人的中,宁檬拼凑起了事的全貌。
再见,世界。再见,烦恼。
陆既明就这样陪着宁檬到了贵州。
宁檬告诉陆既明,尤琪没了,她自杀了。她拜托陆既明立刻帮她买张机票,她得飞过去看看尤琪,看看她是不是在搞什么恶作剧。
他把所有事全都放了。义无反顾地放。他得惊慌失措的她的守护者。就像之前他了无生趣万念俱灰时,她守护他那样,所有其他事全都义无反顾地放。
之前那一次她看到
到了贵州,宁檬打起神,迫自己不要被再一次听到的看到的事击垮。现在不是她垮掉的时候,她没资格把悲伤放在理事前面优先发。
那位女士和那位先生,据和他们住同一层的医生说,两个人都有严重的抑郁症。然后前两天他们了山就没再回来了。――客栈老板说。
那位女同志和那位男同志山之后一起崖了。那位男同志比较幸运,挂在崖中间树叉上,没彻底掉去,被当地山采中药的老乡发现时已经重度昏迷。现在他人正在当地医院抢救着。至于那位女同志,我们没有找到她,但据地形推断,她存活的可能不大。
再见,世界。再见,烦恼。
警员同志摇摇,叹息一声:“女士,我的话还没说完。那位崖的男同志被送到医院后,我们从他上找到一封事先写好的遗书,上面有两个人写的话,已经对过笔迹。”
抑郁症,太难熬了。也许难熬的不是抑郁症本,是我们对这个世界已经再也提不起兴趣。我们也曾互相鼓励,再熬一熬,或许活着没有那么可怕。可是我们真的熬不动了,当活着比死还叫人辛苦,活着便已经失去意义。于是我们选择在我们还没有变成麻木的行尸走肉前,用最后一分生动与刻骨,和这个世界勇敢诀别。
陆既明连老板派都不要了,没有通知公司负责订票的行政秘书,立刻亲自买票,一共两张。宁檬的,和他自己的。
宁檬到当地医院去看了安中。这是她第二次看一个人毫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浑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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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她一张嘴,那些难以自抑的悲怆呜咽立刻给刚刚那些病名又增加了一个伙伴:悲伤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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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琪绝笔。
从安中上找的遗书是这样写的:
附:
我不后悔我来过这个世界,我也不后悔现在决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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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檬忍住一阵阵眩晕。陆既明紧紧扶住她,她的背抵在陆既明前,以此让自己有了依靠不会立刻摔倒。她不愿意承认事实,于是企图用细节挑战事实存在的可能:“没有看到人,凭什么能确定她就是崖了?万一的只是安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