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朋友圈。
最近一条朋友圈满满地liulou着学jie苦尽甘来的好心qing。
学jie晒了三张照片,第一张是她的女儿,小小的粉面团儿宝宝,jiao憨可ai。第二张是学jie给自己肚zi拍的特写。圆溜溜的肚zi里正孕育着另一个小生命。第三张,是学jie和二代的合照,看样zi是二代带着学jiechu席了一个很正式的宴会场合。
三张照片的图pei文是:女儿,儿zi,我和他。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宁檬看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其实学jie得到的这个家说到底与责任和ai无关,她得到这个家靠的是母凭zi贵。宁檬心里有一dian悲哀的gan觉。学jie是个gao知女xing,当初她是比苏维然更积极想要chu国拼搏chu一番未来的人。可如今她却变成了需要依靠生儿zi来打败其他女人的人。她的事业心jin取心似乎在时光liu逝中被扭曲为争chong心和算计心了。
宁檬觉得有dian不寒而栗。依靠男人过日zi的女人,最终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吧。
宁檬看着学jie的朋友圈,看着gan慨着,yanpi忽然tiao起来。
手机屏幕一变,有电话打jin来。
来电显示是“柳min荟”。
宁檬rou了rou狂tiao不止的yanpi,稳定住咯噔一tiao的心,接通电话。
柳min荟用一种格外深沉的声音首先祝福她新年快乐。
然后他说:“安中醒了,他说想见你。”
宁檬听见自己的心重重一tiao。她放xia手机直奔医院。
※※※※※※
安中还是满shenguanzi地躺在病床上。从他被转移回北京的医院,宁檬三五不时就会去看看他。他是尤琪最后接chu2过的人,除却对他本shen的关怀,宁檬在探望他的时候,仿佛总能透过安中寄托一些对尤琪的哀思。
宁檬赶到医院时,安中正疲惫地等着她。
宁檬坐到床边的椅zi上,握住安中的手,轻声问他:“怎么那么想不开?有什么事不能熬一熬呢?”
安中冲她咧嘴吃力地笑、吃力地说:“如果现在,我想对你说,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会不会特别失望?”
宁檬的yan睛一xia就红了。她摇tou:“不会的!”
安中又吃力地笑一笑,说:“我们怎么没有熬?我们每天都在互相鼓励,再熬一熬吧,再熬一天,这一天过去,明天也许就没什么大不了了,也许一切就都好起来了。可是到了第二天,却原来比前一天更难熬。我们是真的,熬不住了。”
宁檬听得闹心悲怆。她也曾两度抑郁过,她现在不会再怨他们自私,只求自己结束一切的痛快,不理活着的人的gan受,因为她知dao当抑郁症的病痛向人袭来时,那是件多么绝望多么shen不由己的事。
宁檬知dao安中还很虚弱,应该让他多休息。但她实在太想知dao尤琪自杀前的qing况了。
“决定tiao崖前,她哭了吗?”
安中说:没有,她笑得很mei,很解脱。
――她有没有提到我?
安中说:我们决定解脱之前,她提到的最多的就是你,比提到她父母还多。
宁檬哭了。
――原来她还是记挂我的。
安中说:她当然记挂你,连在tiao崖前一刻都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