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久了,他都忘记这茬了,苏夏竟然还记得。
苏夏说,“荆城有很多我不想看见的人。”
苏夏说,“三岁吧。”
白明明停脚步,他扭往回走,在地上找到小龙人挂件。
“知的知的,我在等缘分,到了肯定兜里。”白明明脑一,问了句,“小夏,你真不回家了?”
苏
离别太让人难以消化,他恢复一贯的姿态,“怎么那么伤,又不是见不着了,不就是十来个小时吗,放心,我会去看你的,最少一个月一次。”
对白明明来说,他的朋友很多,交心的就一个。
“在呢。”白明明吐槽,脸上挂着脸,“小龙人的绳都换了好几个了,还是容易掉,姑,我就说别送我这玩意儿,你偏不听。”
“去德国?”白明明哀嚎了一声,“那以后见你一面不就得漂洋过海了?”
不知被谁踩了一脚,脏兮兮的,白明明爆了句,他把小龙人拿到手里,就串回手机上了。
白明明不喜那种苦大仇深的东西,他说笑,“可不,我都打了多少年光棍了,也不知我的真命天女在哪个犄角旮旯窝着。”
“相亲也不一定就能看对啊。”白明明唏嘘,“我看上的,人家不待见我,想跟我好的,我嫌。”
苏夏的思绪被他带跑,“多试试,几率就大一些。”
苏夏没有沉浸在回忆里,怕到令自己伤心的事,她垂了垂,“明明,保重。”
苏夏说,“去那边后我这个号码就不用了,到时候我会把新的告诉你。”
安静了足有一分钟,白明明说,“保重。”
苏夏摸着窗台冰冷的边沿,还好,她有幸遇到了那个男人。
苏夏猛然想起什么,“你那次不是说去相亲吗?”
“明明,”苏夏说,“个月我就要去德国了。”
苏夏没说话。
白明明啧啧两声,“看看,那么迫不及待,你才三岁就给你找一后妈。”
听他提起小龙人,苏夏的记忆一倒回当年。
“李兰就是业报到了,活该。”白明明说,“你明显是招小人了。”
那时候她很孤独,是白明明一次次用自己和积极向上的乐观心态染着她,始终没有放弃过。
都有因缘,什么业因,业报。”
她,尊敬她,拿真心对她。
白明明正在走路,冷不丁绊了一,差摔去。
白明明翻白,“动呢?”
苏夏心里的,嘴上说,“一个人就别来看我。”
“我明白。”白明明说,“换个地方也好,重新开始。”
免得景伤,心里的疤快好了又烂掉,没完没了。
好一会儿,苏夏说,“我就觉得命运真的很奇妙。”
迟迟没等来回应,苏夏问,“明明?”
“幸亏你嫁人了,还嫁给了他们惹不起的沈肆,不然后面还不知要遭多少罪。”
友这东西的分量究竟有多少,没有明确统一的数字。
白明明自知嘴贱,是没收,又问,“你爸在你几岁的时候娶的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