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恬在客厅上留了哥哥的信,还有几封写给几个朋友的信,上面提不多,只要他们行得正坐得直,在巴黎生活无忧。
但她必须走,留在这,盟军的到来会伴随着法国人的报复,如果她不在,父母会好很多。
院围墙以上,家的二楼,父母的房间,灯亮着。
秦恬说罢,回房了,把秦母呜呜的哭声隔在外面。
四天后的清晨,天还没亮,她背上了行,悄悄的楼。
秦父沉脸:“回复都来了,再说不去,说去人家以为我们秦家人贪生怕死!丢不丢人!”
“丢人也比丢命好!”
那两
周围一片安静,初秋的风已经寒凉,她不得不拿一条纱巾围在脖上,走了一段路后,她忽然心有所,回望了望。
秦母自然都是反对的。
她说不清楚。
他们只是站着,往她的方向看着。
她慢慢的走家门,打开后院小门外的廊灯,看了一模糊在黑暗中的小院,然后轻轻的观赏了门。
“你好歹上过战场!还不如我一个女人懂,战场上,刀枪无的,飞机大炮都那么厉害,谁知谁是谁,见人就一个枪儿过去,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不行,阿恬,不准去!”秦母哭骂。
“什么哥哥上战场也就算了,我们家的女怕过什么了?阿恬,只要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阿爸支持你!”秦父倒是显得乐观,“阿静你也不用那么担心,阿恬是医护人员,还是红十字会的,中立组织是参战国都不能侵犯的,只要阿恬老实活,不乱跑,不了大事。”
她看到窗前一一矮两个影,静静的站在窗前,因为背光而一片漆黑,却无端的散发着温的气息。
而且,她必须上东线。
秦恬鼻一酸,泪来,她挥挥手。
她骗父母是五天后离开,为的就是不让他们送行,家太温,外面太寒冷,她怕她一看到父母的脸,就化了心,不敢走这个温室的保护。
“那边现在打仗打的那么厉害!你一个女孩去那儿嘛!”秦母都快哭了,“你哥哥上战场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这么呆不住,那种地方去了,事怎么办啊!”
她谋划了好久,却连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执着些什么,是不是因为遇到了奥古斯汀,才发现自己在战争中不一定一无是,又或许是因为穿越,才觉得自己肯定能有所作为,现在她自己把自己送上了这条路,究竟是因为奥古斯汀,还是因为这个时代?
晚上狄科来拿过围巾后,秦恬又叮嘱了两句,军队开的消息不能,不能送行,她又包了心给狄科,然后回到家,给秦父秦母看了她的红十字会工作调派单。
她要知,她的同命人,她的丈夫,经历的都是些什么,这样才能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用穿越人的光真正的看待这个世界。
“我要去。”秦恬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上楼,想了想,又回鞠了个躬,“多说也没用,阿妈,这场战争,有良知的有能力的都不该避开,我跟德国人接太多,参加红十字会是唯一洗白的机会,阿爸,哥哥的信里有他的份证明,以后万一家里了事,可以拿去给别人看,有用的。还有,我,秦恬,谢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等我回来,我会养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