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恬空吞了粮,夜猫质再次发功,四面串着科室,送药送绷带送病人打手,到了凌晨有些伤员理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在病房指挥来帮忙的士兵搭临时病床,两块砖一个木板,再是一块不知哪儿扒来的毯,一个病床就这么形成了。
“一九四三年,德国差不多败像已经明显了,千万别脑残去东线和西线,那儿悲剧!”
接来的工作就好像是一条血腥的线,秦恬第一次直面这样的景,她每一次拉开伤员的衣服都有可能看到狰狞的弹孔和呼之的脏,甚至有一个人被烧焦了前一块还能完全的活着,还有些人死死的抱着自己的断就是不肯放,而有些人可能是被炸以后回去找的零件,明明被炸的是右,他却死死抱着一条左不放,那疯狂凄惨的样,让秦恬都不忍心掰开他的手。
有些早就在这儿的伤员都自觉的挤着床位,有些被外面的声响吵得睡不着,就起来看报写信,秦恬正抱着一个毯走过,被一人拉住了袖:“护士,今天几号?”
从中午一直忙到凌晨,从分检伤员到科室疗伤,护士和医生们饭也没吃一,不知疲倦似的忙碌着,医疗资虽然如期送来了,但是却远远赶不上伤员的数量,不得已所有人都只好再次分检,把伤的非常重的但是还有救的送去打吗啡,而好一的就只能让他们在那嚎了。
门外找了个面熟的护士一问,她飞快的跑回去告诉那伤员:“今天五月二十七号。”然后自己浑浑噩噩的走了病房。
一车人分检完了,五十六个人中有六个已经死亡,十余个垂危,剩的大多缺胳膊断,四个护士还没松气,又有几辆卡车来了,甚至有两辆军用吉普都了三四个受伤的军官,护士们到后来完全不需要分派了,见哪里缺人手就往哪儿补,那些被派来帮忙的士兵们更是不停蹄,听到有护士叫唤就走过去帮忙,全然忘了自己是哪个连队分派给哪个护士长手的。
她不知五月二十七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心忽然加快了,似乎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
她不顾周围还有很多人的求助和哀嚎,奔回护士的集宿舍,在自己的箱里找到了封存很久的笔记本,开始翻起来,里面是很多她在巴黎时闲着无事的笔记,有对未来动向的回忆,还有一些猜测以及计划。
秦恬愣了,意识的摇:“我也不知,我帮你问问。”
诺曼底!秦恬深一气,没错了没错了,她忘了当初奥古有没有跟她说诺曼底到底几号,但是据她这
一气,开始看一个伤员,这一次的伤员整个手臂都没了,用绷带止了血,但是骨还是狰狞的凸了来,他已经痛的反复昏死了好几回,此时正神志不清的呻着,这样的外伤看一就能送诊,他很快被送到消毒中心去了。
五月二十七又怎么了呢?再过三天六一儿童节?
五月二十七了,这就五月二十七了?
“一九四四……呜……我想想,四五年德国就投降了,那么盟国肯定需要时间打过去,而苏联也需要时间反击,D-day(诺曼底登陆电影)上什么季节来着,好像是夏吧,那么四四年的五六七月该诺曼底了,就算六月吧,那六月可千万不能在诺曼底……那儿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