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沉默了许久,:“我午就要回去,帮我见见秦恬好吗?”
我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
“海因茨。”奥古的表还是很复杂,他深一气,“这场仗,会很痛苦,你知吗,你把自己带到了地狱里。”
“我知我阻止不了你了,但是……无论怎么样,不是不是为了你妈妈,或是为了我,甚至,我可以让你回来报复秦恬……你一定要活来……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什么东西?”
“为什么?”
他张开双手,微笑:“给个拥抱吧,以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说不定我也会去,也有可能去了西线……谁知呢。”
这就是他在看到我的调令时想说的?我有种奇怪的觉,我该生气的,但更多是无奈,只能:“恩,行。”
我开始向往他的生活,只要扛起枪,往前冲,前面是敌人,后面是家人,不用纠结什么,不用痛苦什么,或许更好的,我还能拥有一些值得思念的好的东西,那些更单纯更简单的东西。
我心里有的东西,上前,他紧紧的抱住我,沉默了许久,他忽然笑:“秦恬要是看到这一幕,说不定会冒绿光。”
“海因茨,你在吗?”他走过来推门,我立刻转整理的样。
“……我看到了。”
“还有……”他转自己的屋,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这个,你拿去,有用。”
“弗兰克已经走了,凯泽尔也在那儿生死不明,我……”他捂着额,不断的深呼,“我恨我没用,什么都无法改变。”
或许他已经对我绝望,觉得再也拦不住我对犹太事业的衷,而我也没脸告诉他,我厌倦了那些。
我知,我当然知,小时候耳边最多的,就是奥古的父亲在和俄国人打仗时的故事,那觉,就像恐怖。
“……呵呵,你不会想知的。”
“走了再拆开吧,算我,和秦恬给你践行的。”
“你又想改变什么呢?”我奇怪的问他,“你想改变什么?你能改变什么呢?元首的一切领导都是正确的,只是我们所面对的比较严峻罢了,我们终会胜利,就算你一直怀疑,但我从未怀疑过。”
他低沉默,然后摇了摇,嘴角是自嘲的笑:“是啊,我只能迎赶上,来吧,兄弟……过来。”
个先士卒的军官,虽然是少校但却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而我,切实的权利掌握在手中,得力的手无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些法国所谓的贵族和官员,见我也要卑躬屈膝,秦恬的很多事,他还要拜托我才行。
可是我却总觉得,事实上是他照顾着我,他阻止我在当初留在波兰,怂恿我到法国,然后阻止我杀那个清真寺的老,阻止我很多事,让我避免了战争,又享受到为帝国效力的快,他理解我,又保护了我。
“……”我忽然想到,凯泽尔当初说,他告诉秦恬他要上东
我这才想起,她以前还给过我一条编织的围巾,黑,如果到了东线,应该用的上,于是翻来,和奥古给的包裹一起到箱里,很快就满了。
“我在,怎么了?”
“嘛?”我狐疑的看他。
“哦,那行。”
报复秦恬,多大的牺牲啊,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