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到没什么可说的,等到时间长远的什么都回忆不起来时,他们也都沉默了,我不知在说得大家都能相互背好回忆的时候,还有什么值得作为心灵支。
不过比起很久以前的生活,这已经是足够好的了,就像某位长官安我时说过的:当况不能再差时,就是它渐渐变好的时候。
秦恬,但愿你没有白白俘虏我,以你那小聪明,现在应该好好的活来了吧。
开始几年很多人都拿自己的家人作为藉,他们相互展示着妻和孩的照片,低声说着过往的好的回忆。
我们在守卫讥讽的笑声中听到了消息,然后没等我们有所反应,一秒,我们就不得不继续背着筐拾取地上的煤渣。
这是个不可能逃去的地方,千里冻土和冰封,缺衣少也没有路线,什么心思都得冻结在大雪,而随着时日渐增,我们也渐渐现了我们自己的优势。
那时,我刚刚失掉了一只睛,就算治疗及时,这样的卫生条件,也保不住。
可我依然忍来了,这种忍耐一直伴随了我十年。
但是随着时日渐长,消息渐多,在习惯这样的生活后,我们都已经麻木了。
我在过矿工,锅炉工,厨房帮工等各种工种后,很快也找到了一个悠闲的差事,矿场调度员,这是个活少又舒适的工作,能有一张自己的办公桌和小凳,还能时常得到一些小零。
那时我甚至对那些自以为残忍的守卫有了一种激的绪,他们的迫让我们完全没时间去消化那些消息,等到晚上躺到床上时,即使心澎湃也挡不住累极的疲惫,几次循环后,再大的震撼也没空去惊讶了。
我在战场上没有缺胳膊少,却在被俘虏后被一个杂种踢废了睛,是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都无法淡定。
战俘营中的战俘几乎个个都是中以上学历,军官大分都受过等教育,在很多工作上比原职人员更能胜任,我们几乎天生的谨慎和沉稳也让上层看到了我们更大的作用。逐渐的,我们能够领到足够的和薪,甚至能与当地矿工同工同酬,更有聪明的战俘在一些领域现了自己的才能,成为了某些职位必不可少的人。
而我们,已经是最后一批被放还的俘虏,距离我们被俘,已经整整十年。
自己究竟了什么,那群在犹太区行尸走肉一般的犹太人,相比他们的无所事事,有时候我们有苦役反而是一件幸福的事,我们没力去想外界发生了什么,也没时间讨论什么时候才能离开,甚至听到元首自杀,德国投降,纽堡审判时,都没给我们太大的动。
就在我以为有可能一辈都要在西伯利亚度过时,几个交好的苏联守卫忽然传来消息,在其他国家的压力,苏联终于要放人了。
我想妈妈,但她已经去了天堂,我想过去的战友,但他们现在也都客死异乡,我想奥古和凯泽尔,但我不知作为士兵他们是否还活着,历数之,我能够想的,竟然只剩一个活人。
但是战俘毕竟是战俘,我们的生活条件依然很差,个人卫生和都总是得不到解决,在附近的小镇上,即使有钱也买不到好吃的东西,而战俘营中给战俘的比一向苛刻,让我们在行平等的工作时依然能到低人一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