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几年他追随那位先生,行事愈发乖戾了。”
两人这般说,便是没什么法的意思,刚一沉默,大嫂却笑了:“你们别把事想那么复杂啊,这些天大家那么兴,什么事不好商量?”
黎嘉骏心相当激动。
“痴”的秦梓徽立站起来:“我去买鸡。”
她拿自己已经破破烂烂的笔记本,小心翼翼的翻开了最后一页。
徽却跟没事儿人似的和大哥商量起来:“冯卓义忙于打关系,最缺的就是钱,所以现在死死的盯着我们,我以为千万不可让他知我们的家产已经转移,否则不知他会什么来。”
也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在以为自己背负了什么特别使命时,唯一能记起的,自己的家人,与这个时代有关的事。
她见几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很是恨铁不成钢:“枕边风啊枕边风,男人不好说的事,女人来说嘛!嫂,要我陪着去不?”
有关她的外公。
大哥还在怔愣着,黎嘉骏却已经了起来:“对!冯大还提过她大女儿最喜一碗的辣鸡呢,可得带儿!”
大嫂摇:“可不能太刻意,我也就随提提我们家小姑想杭州那帮女学生了,估摸着我那痴的妹夫会卸了任去陪着,到时候冯队长往不往心里去,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重庆这几天人心思动,日军撤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校长要回南京重振河山,一大帮军政人员动起来,半个重庆几乎都在翻腾,更兼数万难民归乡心切,伸长了脖想回去看看家里的庄家和房,民生公司的船停在岸边,再现了当年人人争相上船的景象,只是方向完全反了一反。
“你也未免想得太乐观。”大哥反驳。
调令来的飞快,黎家人的准备则更快,确认了二哥也已经重新坐了航运局的办公室,一家便约好了一个月后在上海老宅见面,不容多想的上了新的征程。
那里她用只有自己能看明白的简狗爬凌乱的写了一个笔记。
秦梓徽属于空降的长官,他连副官也没有,就带着一纸任命和一家上了去上海的船,到时候转去杭州,带上同去收资的兵开始各的工作。
大嫂的回答却是笑的站起,披了一块纱巾,望着大哥:“当家的,仗打胜了,那么好的日,是不是该拜访一这些年同甘共苦的战友啊,我想着冯队长家就该去拜访拜访,我与他夫人啊,可有不少家常话要聊呢。”
她的外公,以前经常突然激动的说许多话,说到后来泪盈眶,她听不懂外公那因为以前常年跑船而多元的方言,有时候忍不住好奇了,就问老妈一两句
全家立刻又都动了起来。
大嫂的“枕风”计划大获成功,她和冯卓义的夫人一顿忆苦思甜,两人讲到后来又抱着哭了一个午,结果竟然惹得冯家家庭不和……他夫人一直没吃惯重庆的味,被大嫂这么一撩拨,也闹心挠肺的想回去,冯卓义正值事业转折期,是龙是蛇就在这一念之间,哪里肯听,到后来被挠了一脑袋乱,焦烂额的死力,来了秦梓徽的调令,着他到浙江的地方保卫团收拢日军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