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你能合，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一场戏试完，邱月深一气，接过两杯顾亦晗递过来的，其中一杯递给了夏初。

现在他手上这杯很，但他居然知不到温度，直到他前有人打了个响指，他盯着那只手盯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放开杯，洒在地毯上还冒着气，而他前站着的人正是顾峰。

最终他的手停留在距离女心理师眉心十厘米的位置，邱月害怕地闭着，好半天才胆战心惊地睁开一小条，然后她看到犯人跌坐在地，仰望着他，仿佛仰望着铁窗之外的阳光。

“因为她的睛很，但放在她那里看到的只有污秽，我喜她的睛。”说到这里，宁九顿了顿，“你的睛也很，我也很喜，只不过保留在你上更。”

“宁先生不必紧张，我只简单地问您几个问题。”女心理师声音轻快，“资料里记载被害人与您并没有直接冲突，能否请您告知您为何要将被害人迷晕并挖去双。”

夏初接杯的手有抖，他也不敢对邱月笑，怕自己一笑还是变态杀人狂的模样。适才在卫生间里他花了半个小时戏，为了能获得顾峰的认可，他把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疯，一个神分裂，这种程度的戏一时半会儿很难走来。

女心理师怎么也没想到，他和她说得第一句话会是夸她的睛，茫然地瞪着一双目看他，发现对面的犯人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她有害怕，急忙站起来后退，妄图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邱月在一旁碰碰顾亦晗的胳膊：“你看你

“对……对不起……”夏初急忙蹲-去捡杯，旁边的保姆阿姨却先他一步，他只得收回手，忐忑不安地看着那位即将决定他命运的导演，也是他女朋友的父亲。

这场戏一开始是他们两个都坐在凳上，后来变成两个人都坐在地上，她也不再是审讯，变成了同他聊天，她发现他虽然疯狂，但骨里有种与常人不同的优雅，他神上异于常人，却博学又富有幽默，甚至他笑起来很，不疯时候的他清秀，纤弱，偏偏他还拥有着可与警察相较的格斗技巧，他上的每一个矛盾因素都在引着她。

他底的疯狂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和她玩闹一般的纯真和放肆，仿佛在说，你怕我什么，你这么，我怎么忍心伤害你。

宁九犯过很多罪，但他的心理鉴定记载着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所以之前的几次，法律都拿他无法，只能将他送到神病院，可是凭他的手段很快他又会从神病院逃，然后继续犯案，警方无奈，只得将关他的地方换成监狱，然后派心理方面的专家，意图挖他的犯案经过。

此时此刻，夏初上是没有任何锁链的，他居然生生演了他是被束缚住，他要去伤害女心理师，却被锁链扯回来的即视。

不待他答应，她坐在他对面，迎上他病态苍白的面容，以及他的笑，明明极其恶劣疯狂，偏又有种让人着迷的魅力，诱导着这位好奇心厚的女心理师在探索他心理逻辑的过程中越陷越深，一步步踏深渊。

母亲自然而然地接住了夏初的戏，他们两个对的是栖月在监狱里第一次接到宁九的一幕，她仿佛一只翩跹飞来的蝴蝶，在地狱一样的监牢中洒一抹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