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行拿了块双黄莲蓉月饼啃了一。

老两坐在沙发上，都不说话，想着同一件事。

“纸包不住火。”方汶担忧。

程天气的发抖，又不去手，只能继续拿桌气，“我看你想气死你爸！”

“我们程家。”方汶没有再开玩笑，她说，“前段时间老七向我承诺过。”

茶杯砸到瓷砖地上，一声脆响。

程自的唇角飞快的翘了翘，往前一步不一定就是悬崖，也有可能是海阔天空。

程自在见到给他开门的男人时，第一句话是，“我明天的飞机。”

“……”陆慎行挑了眉，“从我前消失，立刻，上。”

程天觉得今年都不是个好年，初一他弟车祸，儿在医院向对方表白，好不容易提心吊胆半年，以为可以放心了，谁知中秋本该在国外的儿现在他面前，说除了他弟，谁也不想要。

站在原地的程自，“……”

给陆慎行抹掉嘴边的碎沫，程自拿纸巾手，快速丢掉，一秒又一张，再丢掉。

晚上七半，新闻联播结束，中秋晚会上就要开始了，然而并不是家家都围在一起享受佳节的喜悦。

方汶，“……”

“这让你们程家知，得笑哭。”方汶先开，幽幽的说，“尤其是老三一家，要笑死。”

这个社会本就肮脏无比，有肉看见的，看不见的，你所谓的净只不过是

“还有，先斩后奏的事，不为例。”

后半夜，老两默契的都没睡，又默契的起床去，站在楼梯那里望着一个影靠近大门。

“不然怎么办？逢年过节他都没跪过我，这回为了个男人对我跪。”程天抹了把脸，“能不回老家就不回去了，我还想要这张老脸。”

“就这么看着他去找老七？”方汶问。

“你是不是看我活到五十四岁就可以了，迫不及待的想把我送棺材里面？”程天重拍桌，“说话！”

，越装着冷静，背后就越紧张，陆慎行转离开，走到门时说，“腰不好就别逞。”

叔侄坐在客厅，电视里播放着动画片机猫，大雄又倒霉了。

他打开门，站在那里的方汶摇了摇。

“什么叫你们程家？”程天板着脸，“你这话我不听。”

紧接着就是第二句话，“小叔，我晚上想和你睡。”

“你小叔是怎么想的？”程天说着就要去拿手机打电话，他在去的那一刻听见扑通一声，不敢置信的转过。

程自的背脊直，“是我不肯放过他。”

程天翻白，“他从小到大的承诺能绕地球好几圈。”

被赶走的程自蹙紧眉心，他回到国外后第一次主动去上课，愿意毫无保留的接受开导，试图让自己承认那个男人的所有。

陆慎行穿着件黑睡袍，麦，开叉开到大，包的，他本人倒是没觉，程自看了，血往鼻里涌。

“那就等包不住的时候再说，先去睡觉，好好的中秋就这么过了……”

“爸，请你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