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把铺卖了，还差五千。”王翠秀望着自己的儿，面容憔悴不堪，“小原，你爸还在医院躺着，医生说钱够了才能手术，你看我们要怎么办？”

吴原刚从解剖室来，他的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听到那话时顿了顿，直接问，“要多少？”

吴原的唇角一抿，“怎么回事？”

王翠秀轻声说，“你爸住院了。”

现在儿还在读书，顾自己都够呛了，不到走投无路，她本张不开。

他们从来没过问，也不知辛不辛苦，难不难。

“没有。”

那的王翠秀握着电话筒的手有些颤抖，儿上大学以后就没花过他们一分钱，这几年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是自己打工挣的。

“哦。”王翠秀问，“你最近学习怎么样？都还好吗？”

挂了电话，吴原站在池边洗手，他打了皂来回洗了几遍，当天午就找辅导员请假，买票回去了。

吴原倒一气，“妈，你是不是疯了？他跟别的女人乱搞，你还他什么？”

他边走边睛，这么多年了，那个男人脾气恶劣，嗜酒好赌，结交了一批又一批狐盆狗友，游手好闲，一事无成。

“小原，你看能不能……”王翠秀的声音吞吞吐吐，“能不能问你们班主的同学借钱？”

陆慎行侧，“那你这副沮丧的样是怎么了？”

“你们学校十一提前放假？”

“钱我可以想办法。”吴原让开过去的同学，走到角落，“你告诉我，家里究竟怎么了？”

无力油然而生，吴原语气嘲讽，“你看看他这些年都了什么？跟个废有什么区别？”

吴原蹙眉，“妈，家里什么事了？”

亲戚闭门不见，村里人一听她提钱，也都找说法拒绝了，她只能依靠唯一的儿拿主意。

陆慎行脚步一顿，原剧里并没有详细写吴原的父母，只交代吴原家境贫苦，最后吴原在神病院的时

整个家都被拖垮了，他永远不懂，自己的母亲那么优秀，为什么要一再妥协，忍受。

王翠秀言辞闪躲，“就……就是生病了。”

“谁都可以说他，但是你不行。”王翠秀浑发抖，“他是你爸！”

除了提供一颗，再无别的用。

“我爸的事。”吴原把事说了。

砰一声响，吴原摔门去。

吴原无意识的走到母校，他坐在教室外的石阶上，低垂着发呆。

在车上的时候吴原始终很冷静，他没料到一回到家，在听见事真相后直接破大骂。

原来是吴东经常去镇上一家理发店，跟那个理发的女人玩，前天那女人在外地打工的丈夫突然回来，捉奸在床，一怒之把吴东往死里打，要不是街坊四邻拦着，早打死了。

王翠秀攥着两只手，睛里有红血丝，“我不他，就没人了。”

半个多小时后，陆慎行拿着课本来，经过时伸踢踢，吴原站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

“五千。”王翠秀立刻又说，“没，没有的话，一……一两千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