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还在担心？」江皓晨看宇飞沉默了好一阵，声问。

「他不会有机会的。」江皓晨仍是笑着，凝视着宇飞。「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你更不会让他有机会的，不是吗？」

所以他的确不可能让陆易明有机会。

研讨会行到最後一天。

「我看你担心的不只是这个吧？」梁韦正笑着。

在这里或许是，但他当然会怕陆易明那家伙没吃到学长，回台湾之後继续纠缠，他又不见得能整天跟学长黏在一起。

「你也知他常忘记吃饭。总要知他跟人讨论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记得吃饭。」宇飞回。

也许就如同学长说的，在等学长累了的时间？

他想要的，除了之外，还有这些。跟陆易明不同，很不同。如果他之前离开所代表的讯息还不够让陆易明清楚，这次他要让陆易明很清楚地知，从此打消对他的念。

原因也给得很合理。太多

「但我不想学长受伤害。」宇飞说。

是，但也不是。这是宇飞的答案。

「反正又还没发生。」江皓晨笑了。「不要先这些无谓的烦恼。」

宇飞，没有否认。「我在想那个人怎麽还没有手，你看，他同样是盯着学长看。」

看到西装笔的江皓晨在台上那样大方地侃侃而谈，条理分明、容充实，回答问题也那麽游刃有馀，是个超准的报告者，在为江皓晨到骄傲的同时，宇飞也知自己得更拚命，才能在他的领域之中跟学长站到同样的位置。

但他，江皓晨，想要追求的，绝不只是。他不否认很重要，他也喜，也享受。可是他更贪心，想要更多其他。像是，像是亲密，那些靠着碰不见得就能够得到的东西。

或许陆易明在很多人上都可以成功吧。也许的引力真的让人难以抗拒，毕竟就来说，陆易明绝对是个还不错的对象。

後来，陆易明的确去找了江皓晨，想要跟江皓晨约餐会後的时间，去喝杯咖啡。

「不，我会去。如果他真的约了的话。」江皓晨扬俏的笑容。「睡饱一再去？」开玩笑地说了一说之後，正说：「我会去，不是为了我自己、你、甚至是他。这个圈毕竟不大，我不想要以後若还有机会碰上，他又想试试。我要他知，至少在我上，同样的方式，不会成功第二次了。」

「我倒觉得不是我不引人的事，只是有肉像是快要挂在嘴边，不吃可惜。」江皓晨笑着。「照我对他的了解，我猜他应该会来约我吧？他很可能故计重施。你也知我真的很想睡觉的时候是什麽样。」

那之後一直到晚上餐会，来找江皓晨讨论问题的人不少，江皓晨也乐於跟别人交。

以为是虚幻，却比能觉到的所有都更加甜的。

「睛都盯着皓皓跑。」餐会的时候，梁韦正这样笑着宇飞。

「学长不会应约吧？」既然知不就应该拒绝掉？

宇飞。「学长太引人了。」

易明那家伙随时都在伺机而动。梁韦正又笑了。「放心，你不是一直都在吗？」

对象是学长，所以他本不想赌。但学长已经决定了，他会尊重，毕竟学长的确把一切都想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