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宇飞才跟江皓晨细细地讨论了阿优的事。

被风拂着清，到离家不远用餐的两个人决定散步回家，两个人走路甚是随意，也没有牵手也没有搂腰，但亲密就是得化不开。宇飞唯一要负责的就是把走路走到偶尔也会失神的江皓晨拉回来。

「可是明明我们这里就绿灯了啊。」江皓晨回。「我有看到绿灯……应该不

「她才不是设计你，她是觉得你够格。」江皓晨又笑。「我之前的男朋友她可没有要我把钱拿去给那些人……不过我还是拖了一才想到，要不是你要我拿护照给你我本又忘记了。」

「问题是总有第一条吧。」宇飞追究底。「而且你很有可能会把打好的领带不小心解开或不见了，也还有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需要打领带的时候，所以，是谁帮你的？」

「阿优。」江皓晨说实话，望向学弟。学弟拿杯的手很平静，但却又哪里不对劲。啊，就是太平静了，所以更不对劲。

那是个夏天的夜晚，原来应该要闷湿黏的城市，因为午傍晚天公狠狠地落了一场午後雷阵雨，不见夏的湿，反而隐约有着秋的凉，彷佛已偷偷抢先来到秋的怀抱，受秋的气息。

「阿优设计我……」宇飞只是念念，当然没真的这麽觉得。

「就是像之前说的那样啊。」江皓晨答。

☆、破冰01

讨论到称呼和份的问题──

明明学弟的动作还是很优雅，为什麽他只读到「阿优必须死」这样的讯息呢？江皓晨非常少见地，滴了冷汗。

「学弟，你……你吃醋？别这样，阿优可还不允许我其他男朋友帮我打领带耶……」江皓晨飞快帮阿优说好话。

…

但对宇飞来说，显然无效。「学长，我只能说，还好阿优是女同，而且你们两个是兄妹，无论或法律上都是，不然……」宇飞微笑地喝光杯里的，将杯放回桌上。

某天，宇飞想到江皓晨系领带无能这回事。

「当时我继父和妈妈结婚的时候，他们有分别收养我们，所以所以法律上她是我妹妹，到现在也是。我没有改姓氏的原因有一是麻烦，更多则是我想要留着爸爸的姓啊。阿优很少叫我哥哥，都叫名字多，免得要解释，我们都懒。国中不同年级，中、大学都不同校，也不见得大家都知我们认识，而且很好，所以没什麽困扰。真正对外有称呼问题是我上研究所，但她跟大家一起叫我学长也叫得很顺啊。她私其实最常叫我皓皓……」

「学长，那以前到底谁帮你系领带，总有需要打领带的时候吧。」虽然学长之前说的版本是请人家打一个之後，万年套用，但他之前就一直觉得学长大概连那条领带的存在都会忘记。

「学长……」宇飞扶额。学长的记在某个层面来说，真的很悲剧。

讨论到理帐的事──

「学长……」一把抓住江皓晨，免得江皓晨被来车撞上。过了一会儿才说：「刚刚那样很危险，学长不要边走路边放空。」

「对啊之前都是阿优在帮我钱。」江皓晨笑。「但阿优跟我说，要我拿给你，说你比她还要可靠。」

江皓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办法，在日常生活方面她实在像是，我一都不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