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没看他,对着棋局,自言自语似的:“朕一直没立储君,就是担心有了储君,那些臣争先恐后地去讨好储君,乱了朝纲。当日在北苑,朕喝多了,一兴赐了婚,才回来几天,就听说有几个臣频繁往老二跟前凑。”
毕竟,大家都老了,文臣武将换了一波又一波,这世上记得他们年少时风采的,越来越少。
“好!”宣德帝握紧他肩膀,郑重地。
房州?
宣德帝一听,眉就皱了起来,放棋:“你这是什么话,几个官员擅自揣度朕意而已,何以累你辞官?你是朕的左膀右臂,你走了,朕还能指望谁?”
说到这里,宣德帝笑了笑,揶揄地赵溥:“都是因为你啊,朕最重你,他们见朕把你的外孙女赐给老二,就以为朕偏心老二,先乱了套。”
“其实老二与绣绣的婚事,朕有后悔。”了一盘棋,宣德帝突然叹气。
帝王如此自责,赵溥苍老的中也浮上泪光:“老臣只求有生之年,还能再为皇上效犬之劳!”
“皇上!”赵溥义正言辞。
“皇上,房州送来八百里加急!”
儿后院越来越闹,宣德帝并不在意,初五这日,议完政事后,他单独将宰相赵溥留在了崇政殿。两人曾经一起跟随祖皇帝征战四方,曾经在祖皇帝面前同朝为官,有患难与共的交,也有政见对立的私怨,但私底,宣德帝还是免了赵溥的所有虚礼,把赵溥当老友对待。
文武大臣们也有人以袖拭泪,但基本都是装的,只有睿王,是真的想哭了,费尽心思将陈绣到了王府,未料才睡了几晚,赵溥就贬了官。
宣德帝发一声重重的叹息,双手扶起赵溥,用力握住赵溥双肩:“朕与你同手足,今日实属无奈才作此决定,都怪醉酒误事,害朕自损一臂!”
君臣私商量好了,次日早朝,赵溥以不适为由上奏请辞,宣德帝未允,只撤了赵溥的宰相之职,让赵溥继续担任河阳三城节度使。赵溥叩谢皇恩,宣德帝一步步走龙椅,离别之太盛,竟临时起兴,为赵溥作了一首诗。
赵溥再次被动哭了。
就在众人沉浸在离别的愁绪中时,大殿之外突然有人喊急报,宣德帝大惊,第一个朝外看去。
赵溥抬,浑浊的中一片平静。
第168章168
宣德帝面不忍。
宣德帝最先想到了被贬去房州的亲弟弟秦王,接过急报,飞快打开,看完上面所书后,宣德帝一晃,目光呆滞地扫过左右臣,突然转,嚎啕大哭起来:“四弟……”
“臣惶恐。”赵溥了罗汉床,弯腰请罪:“都怪臣没教好绣绣,才叫她徒惹事端,给皇上添了麻烦。此事皆因臣而起,未免朝中生乱,臣恳求皇上准臣辞官回乡。”
赵溥激涕零,跪在地上低拭泪,过了会儿才正:“皇上,储君人选关系到大周的江山社稷,皇上须在王爷当中慎重遴选,储君未定之前,四位王爷、满朝文武之心不可乱。臣闯的祸,理应由臣解决,就请皇上莫要再犹豫了。”
宣德帝突然嚎啕痛哭,众人皆惊,刚刚撤了宰相之位的赵溥离宣德帝最近,看看飘落在他脚的八百里加急,赵溥侧朝宣德帝的背影拱拱手,然后弯腰,双手捡起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