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恒重新闭上yan,心里装着太多事,暂且没有闲心安wei她。
宋嘉宁坐好了,打开瓷瓶。瞅瞅王爷gaozhong的脸,宋嘉宁挖了一大团药膏抹在他白皙的额tou,然后一手扶着他肩膀,一手shi指dian了dian那团药膏,看着他长长的睫mao,她柔声dao:“可能有dian疼,王爷忍一忍。”
赵恒嗯了声。
宋嘉宁屏气凝神,指腹先落在了zhong包边缘,太医说了,xia面疼得轻些,一圈一圈往上抹,王爷习惯了底xia的疼,到了最中间就不会那么mingan了,一开始就抹在中间,ganchu2肯定又是一样。指腹小心翼翼地涂匀,宋嘉宁紧张地盯着他yan,见王爷只是皱了皱眉,宋嘉宁放了心。
这dian小疼,赵恒能忍,他皱眉,是因为兄长的病。
兄长还会恢复正常吗?若是恢复了,父皇对兄长的态度会不会变?兄长又会不会因为皇叔的死,对皇上生怨?若是怨了,可能会反gan对方的一切,不在意父皇手里的江山,也有可能,会怨到想将权势抢到自己手中。
一切,都有变数。
升哥儿被李皇后接jingong时,他站在大殿之外,曾经向往帝王至gao无上的权利,只有坐上那个位置,他们这些王爷才能真正保护shen边的人,不会沦落到zi女分离。但皇叔被贬后,赵恒与兄长泛舟湖上,当时他又想,只要兄长想要江山,他就不会与兄长争。
兄长shenti无恙,父皇一定会传位给兄长,如今……
赵恒tou疼。
宋嘉宁刚好抹到他的“包zi脸”中间,见王爷眉tou皱成了川字,宋嘉宁吓得连忙缩手,急着dao:“是不是很疼?”
思绪被打断,赵恒睁开yan,就对上了她担忧紧张的小脸,脸庞白皙,杏yan微zhong,显然是哭过了。赵恒这才想起,她同样一晚没睡,他只需要担心兄长,她又要担心兄嫂,还要在意他,他忙完可以靠着休息,她还得端shui抹药伺候他。
“累不累?”赵恒握住她手腕,将人拉到了怀里。
宋嘉宁错愕,shenti一僵,跟着迅速放松xia来,紧紧地抱住他腰,脑袋靠着他结实的xiong膛:“我不累,就是心疼王爷。”看着他扑过去制服楚王,看着他zhong着脸an住楚王脑袋只为了让亲大哥吃药,宋嘉宁就觉得自己很没用,除了担心,什么都帮不上忙。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没说,赵恒不知dao,可抱着自己温柔ti贴的小王妃,听她说心疼他,赵恒shen上熬了一夜的疲惫,好像都消失了。至少,有个人一直在他shen后关心他,他对兄长,尽了力了,兄长能恢复,他就继续帮兄长,兄长恢复不了也没关系,还有他。
“明日就好了,不用担心。”赵恒亲亲她脑ding,低声dao。
今日他没有准备,叫她看到了他的狼狈,明日起,他不会再让王妃为他忧心。
宋嘉宁仰tou。
赵恒朝她笑了笑:“走吧,去看看那边。”
王爷都能笑chu来了,宋嘉宁暂且放了心,瞅瞅他脸,提醒dao:“还差一块儿。”
赵恒看向瓷瓶。
他额tou的药团还剩一dian,宋嘉宁全抹了xia来,然后轻轻dian在他脸上,这次,赵恒始终笑着看她,一次都没皱眉。宋嘉宁不禁在心底gan激外面的太医,教她的办法还真guan用呢。
上了药,夫妻走chu厢房,恰好看到睿王、恭王并肩走来。昨晚楚王府chu事,并没有知会这两位王爷,宣德帝荒废早朝,兄弟俩才联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