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伯言与李隆是同时起来的,他的妹妹了淑妃,李隆的妹妹当了皇后,两人履历相似,有过惺惺相惜的战场谊,却也有过论功行赏时的暗中较劲儿。李隆傲,郭伯言沉稳,今年之前,郭伯言压李隆一,现在李隆当了主帅,隐隐几分倨傲,郭伯言自然谨言慎行,痛快领命。
镇州一带城墙固,如何防守无需赵恒再赘言,今日议到这里,赵恒自去王帐休息。
演武台上,赵恒穿黑甲当中而立,在他后,八个侍卫肃容站成一排,手里分别端着一匣白花花的银元宝,元宝不大,每个也就一两,但架不住多啊,堆得小山似的,往那一摆,比人脱了衣裳还叫人心动。
翌日清晨,李隆照旧早起,洗了手脸换上战甲,要去巡视兵营,结果刚大帐,忽闻练兵场传来一阵整齐的喝彩。李隆挑眉,见荆毅从旁边走了过来,他好奇问:“怎么回事?”
赵恒听见了,依然云淡风轻,福公公也不恼,继续:“昨晚王爷说了,早就听闻东路军的将士们个个骁勇善战,武艺过人,左右王爷也要
契丹这次只是想报复咱们先前攻打幽州之仇,发兵镇州碰碰运气,赢了最好,败了再去打别的地方,所以这一战,咱们必须打得漂亮,狠狠挫挫辽人锐气!”主帅李隆站在沙盘前,鹰隼般的睛一一扫过边的大将。
寿王走了,郭伯言等人也散了,主帅李隆忍不住与他的心腹副将荆毅:“挖田挖田,全是书生之言,只会逞之快,真到了战场上,还不吓得屁。”
郭伯言颔首:“王爷所言极是,臣过去后即可着手。”
李隆年方四旬,在武将中算是年轻又有威望,其人勇猛果敢,麾镇戎军威名赫赫,只略逊常年镇守西路的李家军。先前曹瑜率领的的东路军节节败退,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只有李隆的镇戎军全而退,深受宣德帝嘉奖,一气升了枢密使。
荆毅一脸茫然,同样不知,两人互视一,并肩朝练兵场走去。离得近了,只见的演武台上,苍松青柏般立着一人影,晨光熹微,那人一黑甲,衬得脸庞莹白如玉,恍如神仙凡。
赵恒看他一,离座,走到沙盘前,目光低垂,然后指着关南一带对郭伯言:“关南多,河纵横,可广挖田,和时耕种,战时陷骑兵。”辽国骑兵靠战所向披靡,最适合平地奔跑,一旦战受阻,辽兵便寸步难行。
此言一,李隆讽刺地翘了嘴角,一列列步兵中也传来一阵低笑,都不太信。
人在军营还能长得这么白,除了寿王,李隆想不还能有谁。
李隆哼了哼。
“王爷意如何?”都吩咐去了,想起后面还坐着位王爷,李隆回,不卑不亢地问。若是前楚王过来督战,李隆或许还会敬楚王三分,但今日来监他军的是文质彬彬的寿王,李隆打心底看不上。
荆毅也不认为白面书生似的寿王适合当监军,附和地笑笑,但还是低声提醒:“将军慎言,被人听到就不好了。”他可不敢说寿王的闲话。
福公公微微弯着腰,瞧见远走来的李隆,福公公不禁直脊背,用更大的声音对台众将士:“诸位可能有所不知,咱们王爷同样是习武之人,每日晨起必定会练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