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宁不由攥紧了女儿的小胖手。
李皇后痛失五皇,要了升哥儿抚养,楚王获罪,李皇后怕被牵连才舍了升哥儿。祐哥儿生后只过一次,李皇后谈何想念,莫非又想抢她的儿女?
她佯装平静地看着女儿,昭昭呢,摸摸脑,突然不笑了,委屈巴巴地望着皇祖父:“昭昭想父王,父王在哪儿?”
两刻钟后,宋嘉宁牵着女儿,乳母抱着祐哥儿,一家三去了。
熟门熟路地绕到中,一门,宋嘉宁先瞥见了一朱红的影,皇上竟然也在!
翌日早上,宋嘉宁帮儿、女儿打扮。祐哥儿好说,昭昭,想穿最喜的裙,怕小丫单纯说漏嘴,宋嘉宁不敢跟女儿说太漂亮可能会被皇祖母抢走,就抱着女儿,柔声解释:“父王在边关打仗,娘想父王,想的都没力气打扮了,昭昭想不想父王?”
宣德帝一怔,随即明白了
“那昭昭怎么还想穿漂亮裙?”宋嘉宁一本正经地质疑。
昭昭没留意,瞧见皇祖父,小丫习惯地笑了,白白净净的脸,杏乌黑,娘俩手牵手来,如两颗明珠,足以让暗室生辉,有这样的脸睛,谁还会注意娘俩穿了什么衣裳?当然,宣德帝早过了轻易为女姿动心的年纪,更何况那是自家儿媳妇,视线简单从宋嘉宁脸上扫过,便落到了乖乖小孙女上。
昭昭看着娘亲,再低瞅瞅,终于松开了紧紧抓着的漂亮裙,然后换上娘亲给她挑的藕夹袄。其实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宋嘉宁只是让女儿少漂亮一,她也知,这种小把戏怕是没什么用,但李皇后真要抢,除非王爷,否则她宁可犯忤逆皇上、皇后的罪名,也不会答应。
“安安别急,她没那个脸。”紧要关,太夫人也不讲究了,握着孙女的手,低声安抚。里没人是傻,李皇后第一次要皇长孙,正逢五皇新丧,李皇后确实可怜,皇上一心疼就答应了。如今李皇后早缓过来了,她再敢要皇,皇上第一个厌她,皇上虽然专断,却绝不是昏君。
宣德帝瞅瞅孙女只梳了一个小的脑,随问:“昭昭今天怎么没花儿?”日理万机的宣德帝,也记得老三家的这个孙女,每次上都会朵真花或绢花。
宋嘉宁心中一紧,没想到皇上居然一就察觉到了女儿的变化,那,会不会猜疑她什么?
只是一个念,宋嘉宁泪就来了,绝望地看向母亲。王爷不在京城,万一皇上真偏心李皇后命令她交儿女,她该怎么办?
女儿儿宋嘉宁都不舍!尤其是祐哥儿,刚刚五个月大,真被抱,将来还会记得她这个亲娘吗?
宋嘉宁只是太怕昭昭、祐哥儿被抢走,一着急乱了阵脚,听了太夫人的话,母亲也这么说,宋嘉宁仔细想想,慢慢镇定了来。只是分析是分析,谁也无法确定李皇后的心,当晚,宋嘉宁将弟俩都留在了上房,她躺在外,撑着巴看,两个小家伙都睡着了,她依然舍不得闭上睛。
宋嘉宁松手,昭昭兴地跑了过去,小蝴蝶似的扑到了皇祖父面前,被宣德帝拎到上抱着。
昭昭,委屈地抱住娘亲,她可想父王了,天天都想父王快回来。
“昭昭来了。”宣德帝笑着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