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一个厉害门派的,听说是教教教主……”医馆大夫被掐着脖颈,整张脸憋得紫红。他双目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一只手就将他提起来的面如白雪的少侠,当他断断续续把话说完,那少侠怔忡间手一松,大夫就被砸到了地上。
程勿也觉到自己额的不适。他伸手摸了,默不作声,就将额上绑着的纱布摘了来。他汗湿的、和血迹混在一起的长发贴着额,他手上拽着纱布,低看了一,目光转向那还在咳嗽的医馆大夫。
他的缺这么多……难怪女瑶选燕王不选他。
程勿手不自禁地捂了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臂――他跟着女瑶习武,天赋使然,又用了非常好的疗伤药。平时只要不碰那手臂,便也不痛。但此时,冷不丁的,他垂在畔的手臂抖一,刺了这么一。
站在深巷中,他一凛,脚步一停住了,周气势凌厉起来,如剑般劈向跟着他的姑娘。他声音紧绷:“你怎么知?!”
程勿脸煞白。
村姑锲而不舍:“你、你莫非要去找你那位心上人?你心上那位姑娘,难就是……”她声音变低,悄悄观察四周有无人发现他们,“燕王殿的新王妃么?”
他怔然想――她果然,还是要嫁燕王么?
大夫趴在地上捂着咽狂咳嗽,同时用惊骇的神偷瞄站在霜白月的年少公。
村姑白着脸,虚弱地笑了。她努力克制自己在程勿的气压怕得想跪的冲动,声音抖着:“程少侠,你反应这么明显,谁不知你在想什么?”她顿一,“若想瞒住别人,你得把自己的绪藏起来啊。”
村姑握着那块银锭,愣愣地看程勿就这样走了。少年郎君影修长,如青竹,如云鹤,夜间的光呈现一种诡异的幽蓝,落在他肩上。有这样一瞬,一个人光是一个背影,就让人看得很是难过。村姑发了一会儿呆后,急忙忙从怀中给受惊的大夫扔了几钱,就快步去追程勿――
他向那个帮他的村姑了,迟疑,丢一枚银锭,转就往深幽巷中走去,步伐趔趄,神恍惚。
程勿了,却又瞬间摇了摇。村中姑娘迷惑地看他,不知是该担心这位少侠突然血的手臂,还是担心他的额……程勿醉酒后砸到冰里,额撞了一个大坑,村人胡乱地给他包扎后让他听天由命。这会儿程勿醒过来了,他绑在额上的纱布被血浸得通红一片。
大夫惶恐地往后退:“我我我这就给你看伤……”
他心中疲累而难过,咬着腮帮,他低着看自己的步伐拖长,每一步都走得很累。
程勿沉默,将自己周的寒气收了回去。唔,又是他太单纯的原因么?他上的缺怎么这么多?
“程少侠,程少侠!你伤还没好呢,要去哪里?”
好心救他的村姑担忧颤声:“程、程少侠,你手臂血了……你还好吧?”
程勿:“……!”
程勿不吭气。
程勿静默了一,抓着纱布的手握紧。这个大夫在怕他……他现在到底是怎样形象,才会让人怕他呢?他已经变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无害的程勿了,他竟也有被人害怕的一天……心神恍惚刹那,程勿摇了,冷淡:“不必看伤,我没事。”
可是、可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