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程勿刚捻起蜜饯,刚往前递两寸,就见女瑶接过了他的药碗。女瑶神不变,端起药碗,就往嘴边送。
女瑶手挡住程勿凑过来的俊容,声音沙哑、微带讶意地开了:“药我喝完了,你凑过来什么?”
程勿手里着的蜜饯拐了个弯,送到了自己嘴里。他眉目依然带笑,俯,搂住女瑶的肩,睛盯住她的唇。他心如鼓擂,一靠近她……女瑶伸手一推,将程勿凑过来的脸推开,同时将已经喝光了药的碗向他一展示,示意自己已经喝完了。
没关系,他喜的姑娘就不是普通姑娘,没意识到蜜饯可以当糖缓一缓嘴里的苦味也是正常的。
程勿:“……”
她本没看到程勿还有盒第二层,第二层里还有一盘蜜饯。
女瑶慢悠悠:“知。这些是小白的任务。”
程勿气得倒仰,一血差:“……你你你!你真是朽木不可雕!”完全会不到他见到她醒来后的快活,会不到他想讨好她、让她夸他能厉害的心。
他鼓起腮帮,盯着这药碗,心不甘不愿地里一咬,把蜜饯咬破了。女瑶毫无趣可言,既不怕苦,也不需要他劝。他的蜜饯还没送去呢,女瑶的药就喝完了。闷闷不乐地把里的蜜饯咽去,女瑶命令他:“端杯茶,我漱。”
程勿面无表地接过药碗放好,起去倒了。
程勿红了脸,望着自己的蜜饯,细心地捻起一枚蜜饯,想让女瑶就着蜜饯喝药。他问过白落樱,也看过话本。他信心满满,目中噙着笑――别人家的姑娘不都是这样么?姑娘怕苦,就一边吃蜜饯一边喝药。他程勿已经是有未婚妻的男人了,他要好好自己的未婚妻……
程少侠依然成竹在,只是脸略微红了红:姑娘自己不懂疼惜自己,为男人就要学会疼她。话本里除了写喝药吃蜜饯,还写了用嘴喂啊……女瑶一定能会到他的良苦用心,会到他对她的意。
程勿:“……”
程勿:“……”
他怒:“我就叫你‘女瑶’!女瑶女瑶女瑶!我帮你了这么多事你还有意见?你知你昏迷的时候,谁帮你应付燕王么?谁帮你查你教弟的人数么?谁帮你理你丢来的那些事务……”
女瑶抬目,黑暗睛瞳孔微张,凉凉地瞥他:“朽木你雕了?”女瑶醒来后短短几句话,把程勿气得睛一红了。看到少侠温赤红的睛,睫颤抖,握紧双拳忍怒……女瑶才找到了轻松。真好,程勿还是程勿……哪怕那日,他杀红了,一血地与她依偎着,眉目冷冽,看着陌生可怕……但是终归,程勿还是她喜的那个程勿。那个,
女瑶看他一,奇怪:“你怎么不叫我‘姊姊’了?”
女瑶连喝了三杯茶才缓过来,力稍微提起来了一些。程勿虽然对她的麻木很不满,却依然端茶递、搂着她肩照顾她。等女瑶有神了,蜜饯引起来的气,程勿也消得差不多了。程少侠重新开:“女瑶,你昏迷的这段时间……”
话。程勿将药殷切地递过来,大气的女瑶本不矫,她眉都不皱一,只运气稳住自己的手臂力气,然后就伸手接过了药碗。程度愕一后,从盒第二层端一盘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