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勿跪在崖,轻声:“以前我就在这里练武。她总恨我不肯每时每刻地练武,怪我没有习武人的意识。现在我每时每刻地练武,我变成她期待的样……但是她再看不到了。”
白落樱等人拖着病残躯,默默立在听风崖上。他们等了程勿三天,到最后一天,程勿跪在崖,望着方黑神。他一动不动地跪了一整夜,衣袍从湿到蒸。后众人没人打扰他,白落樱盯着他,都怕他一个想不开,就那般去追随女瑶而去。
“张大哥,白姑娘。你们不要再冷战,吵架了。人生惶惶几十年,在一起的日今天有,明天没。很没意思。”
再后方,陶华三个人一瘸一拐地走了来,踟蹰一二后,他们不知该跟谁说,谁的话在这时候用。陶华带糊:“师父死了,我们无可去。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想回斩教,帮师父赎罪。”
程淮站在最边缘的地方,同样一血。他也参与了战斗,最后关,他甚至是帮着教这边。他受了伤,本就未好的伤加重。程淮回看到满山门的队伍,朝廷的队伍,再扭看程勿。他用复杂的、全新的神看程勿――这个少年,已经不一样了。
天亮时,白落樱着泪,从后走上:“程勿,女瑶已经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就这样吧?”
白落樱不开,死了一半的五使也没人说话。半晌后,程勿:“嗯。理应如此。”
夜神本就拙,碰上程勿这般似正常似不正常的样,他本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低沉,张茂了。
他学了女瑶的武功,继承了,还得到了玉寒长老的功……他曾经反抗不了加诸于的命运。但他今日对命运的反抗,当如星如河,撼之山摇地动,程家已经留不住他了。
只是斩教也不如何开心。
战斗结束后多花了三天时间,他们也没找到女瑶的尸。程勿一直不死心,白落樱不忍心……她立在他后,看着他清瘦的肩膀,冷玉般的侧脸。她不敢看他的睛,不忍心猜他在想些什么。
朝廷明摆要将斩教洗白,更直接奉之为“国教”。
四大门派得言,颜枯槁。几位掌门中,曹云章和赵琛死,谢望和罗起秀重伤,他们还要因之前洛阳发生的事遭朝廷问罪……落雁山上,朝廷兵兵伏千里,四大门派的弟仿佛已经能看到未来等待自己的门派凋零的命运。
他虽然跪在悬崖边,白衣凛冽,被风得鼓起。但他周的气场已完全不同……没人开,他竟然已经能代替斩教说话了。他和死去的斩教教主女瑶的关系,得到了斩教的默认,得到了门的认同。日后、日后……程勿再不是当年程家那个挨打挨骂后视之为理所当然的羸弱孩了。
程淮站了来。兄弟二人,如陌路般。程淮沉默了半天,平静:“我伤加重,现在比武是我吃亏。我打不过
白落樱低,目中泪意淋淋。她微微发抖,一阵难过时,浑血淋淋的张茂从后走来,将她拥怀中。白落樱鼻尖酸楚,在郎怀里落泪,见程勿回过来,漆黑的睛看着他们。白落樱一顿,想自己和张茂恩的样会刺激到程勿,她慌神地想躲开,却听程勿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