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你就披上他的战甲,将他的人诱你的埋伏,围歼了就是……
“绯郎,”那人的呼唤因为轻笑而微微发颤,溺的声音像在哄孩,“起床了?”
“这是……”他心惊肉,认在褥上的是一个红彤彤的霜柿,气得拿起来就往伽蓝的笑脸上砸,笑骂,“要死了,你敢捉我!”
“现在不吃,冰凉凉的,”红生攀在床屏上看伽蓝将柿咬开轻,得啧啧有声,却忍不住馋,“给我留几个。”
第卅二章品红・贰
红生坐在一旁笑:“是够狠的,哥哥这般俊容,被损了就太可惜了。”
可怎么办?怎么办……
“谁说的,你这长相好,”慕容绎突然想起什么,击掌嚷,“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赵国那个秦王石韬,在对阵时,我挑那羯狗的兜鍪来,真是惊呆了!绯郎,那个秦王石韬长得真像你,要不是因为太震惊,我哪里会破绽给他……”
“赵国那羯狗玩阴的,破我相。”慕容绎手中举着一面鸾镜,正对镜端详自己脸颊上的伤,绿的珠被晕上铜镜的澄黄,“嘶……”
“奇怪奇怪,”慕容绎竟也认真起来,盯着红生的脸看,“要说神气是绝对不像,五官分开看也没多像,但在一起,就是让我立即想到你。”
惠妃在一旁侧首端详着红生,莞尔一笑:“哎?我的绯郎披挂上阵,会是个什么样?”
红生霍然睁开双,轻轻笑了笑。
红生闭上双,心漫漫疼。他想睡去,往昔的滴却在乱纷纷的脑海中清晰浮现:哥哥征战归来,他兄弟二人与母亲在中团聚,当年的一时嬉闹,此刻竟是这般分明地摆在前……
此时伽蓝已不在边,自己后半夜吃过蝎饼,此刻就更不想冒着清寒起床吃朝。红生拥紧被,翻了个继续睡。闭上正陷朦胧之际,忽然听见室有动响,跟着帐中一亮,像是阳光与冷风都伴着那人而来。
“放心,多着呢,”伽蓝眯笑起来,“山里过冬的鸟儿可要恨咱们
“呵呵,我这绿眸褐发,跟串了种的陇西鲜卑似的,有什么可惜,”慕容绎伸手红生的脸,调戏,“还是绯郎你细肉,要好好护啊。”
“呵呵呵……”伽蓝怕被污了衣裳,往旁边一让,小心捞住薄柿,“刚在后山树上摘的,那帮小沙弥都玩疯了,你要不要吃?”
“还是哥哥这样好,我五官不够深邃,个又矮,太不像鲜卑儿郎。”红生笑着。
红生唇角浮上笑意,却非但不理,反而更加蜷起,白皙的后脖颈也因此领,温腻一片。床外人果然不再聒噪,红生甚满意地全放松,眯着正待赖床,一团冰凉的事却乍然贴上他脖颈,惊得他瞬间弹坐起来,什么旖旎睡思都飞散了。
母亲惠妃在一旁笑骂:“什么串种!你们的曾祖母就是陇西鲜卑,一样绿眸褐发,不知怎么隔了几代,倒传到绎郎上了。”
红生也忍不住笑声来:“真有意思。哥哥,若是有一天,我也去与他对阵了,这一照面,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