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远远看着就觉得像你,”骆无踪笑,“辽东公呢?”
伽蓝怔怔听着骆无踪中报的一个个名衔,过往他所熟悉的人,就这样相继消失。他的不由得一阵阵发寒,脑中忽然浮起些模糊久远的记忆。
伽蓝回过,吃惊地瞠大:“骆先生?!好久未见。”
“他去买栗了,一会儿就来。”伽蓝笑。
“太,你想杀光他们吧?我也想……”
“怎么?”伽蓝神一凛,敛住笑意。
骆无踪呵呵一笑,问:“你们怎么跑荆州来了?最近别往北边去,赵国太乱,还不知要发生什么呢。”
“这也能等么?”伽蓝笑,“您来无影去无踪,我们等您贩冬衣来,只怕早冻死了。”
骆无踪笑着上打量他,忽然就挑剔地翻看伽蓝的裘衣:“你这是在哪里买的冬衣?啧啧……就不能再等等,我这里有上好的……”
“太,你忍着,我也忍着……”
“秦王府?哪个秦王府?”骆无踪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去买爆栗。”红生缩回手,冲他一笑就转跑开。
“太,你疼不疼?”
伽蓝怅然放开骆无踪的胳膊,失神地。
伽蓝正从堂中掀帘来,见红生伸手去接那冰凌上滴的雪,慌忙劝:“手上冻疮还没好,别又受寒。”
“了不是更凶多吉少……”伽蓝喃喃。
“你心里难受么?秦王是你旧主人?是不是在赵国还有你家人?”骆无踪叹了气,“天丧乱,生死有命,你且保重自
骆无踪的话渐渐变成嗡嗡的低鸣,伽蓝听不清,记忆中尖锐的嗓音却无比清晰地响在耳边:
等伽蓝穿好靴追驿亭,哪还看得见红生影,他索就站在路边等红生回来,未防右肩上被人猛地一拍:“伽蓝?”
早上起来天寒地冻,冷得不行,红生吃过朝在堂屋跺脚,抬看着檐上挂的冰凌,对堂中笑:“南方的雪化得真快。”
“是啊,这石氏的末日恐怕已到了,后面还不知怎么乱呢,”骆无踪告诫,“所以别再让辽东公往北跑,明白么?”
伽蓝脸苍白地抓住骆无踪的胳膊,嗓音虚颤:“先生,那秦王府怎样了?”
“你还记得我上回在长沙跟你提到的石闵吧?那小可真厉害,上个月新帝石遵本来想杀他,被郑太后给劝阻了,谁料他竟抢夺先机,带着三千突袭皇,在琨华殿杀了石遵,连同郑太后、张皇后、皇太石衍也都没放过。”
那唯一一个在多年后,还当他是太的人――石闵,石棘。
寺找常画匠。
“秦王,乐安公石韬啊。”
“哦,那个人啊?他不是去年就死了么?”骆无踪皱眉,“府中就剩个独,石虎崩逝前怜惜那孩失怙,将他接中抚养,之后就再没文了。原先就听说秦王姬妾不多,那孩还没继承爵位,秦王府如今只是个空架吧。”
“那小如今扶了义阳王石鉴皇帝,不过估计也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