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要你替我伪造一份汉人的通关文牒,再要一匹快ma,若还能备些gan1粮就更好。”
“您要zuo什么?”骆无踪顿时警觉,狐疑地打量着红生的脸。
“我要去邺城找伽蓝。”红生也不隐瞒。
“我的王爷,您疯了?!”骆无踪再顾不得尊卑,急得低声怒吼dao,“现在是什么时候,您有没有听说杀胡令?”
“那又如何,我像胡人么?”红生笑着反问,满不在乎地低tou呷茶。
骆无踪一时语sai,气得tian了tian嘴唇:“就算不像,您也不该去!找伽蓝?他逃了?逃了就逃了吧,您犯得着去找么?他不过是名僮仆。”
“不,他已经不是我的僮仆了。”红生带着dao破心事的羞涩,轻chuan了一kou气,在茶雾后望着骆无踪发笑。
“那他是……”骆无踪话未说完就注意到红生潋滟的目光,随即明白过来,却大祸临tou般长跪在红生面前,“王爷,求您三思!”
“骆先生,你这是zuo什么?”红生有dian发慌,赶紧将茶碗放回案上。
“王爷……”骆无踪在灯xia凝视着红生,认清他脸上满是执迷不悟地幸福,yan中就倏然一re,“王爷,骆某少时跟随陶公南征北战,奔波于阵前敌后、几经生死。陶公离世之后骆某决心隐退,本该不问世事,只因gan念陶家之恩,qing愿zuo个行贾南北往来,也好替老夫人与您母亲之间传递些书信。想当初陶公在时,陶家zi孙济济何等风光,可这才十几年,骆某就yan睁睁看着陶氏众多zi弟,死的死散的散,门庭萧条荣光淡去,心真是刀挖一般地痛。王爷,今天骆某仅凭对陶氏的一颗忠心,斗胆劝您不要赴险!骆某实在不忍心看着陶公血脉,再有任何差池……”
“骆先生,”红生上前扶住骆无踪,低着tou柔声dao,“我心意已决,此行也甚有把握,先生毋需忧心,快请起。”
“王爷休要哄我,往北走的凶险我岂有不知,还请王爷三思!”骆无踪不为所动。
“快起来,”红生垂xiayan叹kou气,“你不用再劝我,陶家人的固执,你又岂能不知?”
“王爷……”
“骆无踪!本王不听你的!”
骆无踪这才悻悻站起,摸摸鼻zi懊丧dao:“好好好我的小祖宗,给我两天时间,您要什么我都替您备齐了……”
二日后巳时,红生依言等在江陵县城北门外,就见骆无踪果然牵着一匹牝ma走来。他欣喜不已,立即上前检视ma齿,抚着ma鬃问:“这ma脚程如何?”
“一天最多三百里。”
“太慢,”红生皱眉dao,“牝ma耐力也不好。”
从江陵到邺城少说有一千五百里,这样算来要跑五天,太慢。
“现如今,能找到这样一匹牝ma已是万幸了。您可得悠着dian跑,中途若是把ma跑废了,可没ma给您换,”骆无踪悻悻dao,将鞍上驮的行nang给红生过目,“通关文牒、gan1粮、毡毯、急备药……这把腰刀您带好,还有弓箭,您别抱怨,千里迢迢跑这么一趟就得大动gan1戈……这张是邺城皇gongneibu图,您也收好。”
“骆先生,这图太贵重了。”红生喜chu望外。
“不客气,就是因为开价太gao才一直没卖chu去,压在手里好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