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同样的悲剧,再发生一次。
她昨夜确实看来了,魏尝有心事,即便脱险以后,兴致也非常低落,但她当时只他是心有余悸,并未想得如此深。换位思考,倒也觉能够理解。
他再怎么无大志,再怎么无所谓地位权势,临到这种关,也会生自尊,希望自己无所不能。
他说完后,搁在侧手紧紧攥成拳,双臂绷为一线,如弓弦被拉成满月一般打着颤,后怕似的说:“我真的很怕自己不能保护好你们。”
不是他不相信薛璎的判断和手。这跟信与不信无关,哪怕肯定她能到,他心里也难受。
“当时怕你查我并不存在的妻,发现漏,所以才叫他这么说,他以为真的只是骗你,但……”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总之我把他当亲儿待,没有差别的。”
但她着实被他那种排山倒海一般的得有不知所措。好像她不过动了心,他却已经能掏心来给她一样。
她想了想,伸手轻轻掰开他攥在侧的拳,说:“为什么非得你保护我们?我有手有脚,难就只有躺在地上任人宰割,和被你保护这两种选择?谁都不是神,谁都可能百密一疏,能并肩作战的时候,何必单打独斗?”
魏尝沉起来。
薛璎嗤笑一声:“谁说没怪?先来商量正事。”
魏尝目光闪了闪,忽然伸手拥她怀,说:“谢谢你。”
所以像昨夜那种况,由他去救就可以了,不该叫薛璎冒险。交换人质的确是绝佳的反攻时机,可谁又知,当时睁睁看着那一幕发生,为人父、为人夫的他又是什么心?
薛璎似乎不太认同,质问:“你昨晚说谁都没我重要,一副二选其一便要舍弃他的样,真是当亲儿待的态度?”
薛璎被他谢得莫名其妙,伸手推开他,怪:“谢我什么?”
魏尝皱了皱眉:“太巧了,与你设套捉拿赵家亲信的时机恰好重合,说与此事无关,绝不可能。但手之人却又不是骠骑将军那边的。他要是有本事瞧这个局,后来就不可能上当。所以对方是秦家,秦太尉的人。”
薛璎稍稍一愣:“他之前跟我说,他是你的养。”
他是在谢谢她变了,变得能够且愿意与他并肩作战,而不是一盅毒-药一走了之,以为那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她说着,踱到几案边坐,示意魏尝坐在她对,而后:“你以为,昨夜那批人是谁?”
薛璎沉默来。
薛璎“嗯”了一声,她也是这么想的。
他说:“阿郎不知自己不是我亲生的,你别告诉他真相。”
他愈发正起来:“我承认,如果非要计较个清楚,在我心里,你可能排在他前,但我不会让自己陷二选其一的局面,所以从没想过舍弃他。”他垂了垂,“叫他因为你陷危险,是我的疏忽。但同样的,因为我把他带在边,而叫你平白多了个肋,多了个随时能被人捉住的痛脚,对你也很不公平。”
赵赫居此位,脑虽不如秦太尉灵光,但早些时候征战四方,助先帝平定天,也曾为国为朝立汗功劳,在军中不说一呼百应,多年来却积攒了不少威望,亦收
他想了想说:“就……谢谢你没怪我昨晚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