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璎的有意安排,又有人谏言魏左监补空。
如此过秋冬,日平静了好一阵,薛璎甚至赶在天寒之前,得闲在院里亲手植了一片福禄考,思忖着来年天,也许真好看的。
不过她一面惦记着年节,到底没法真正松懈来。想到正月一到,就难有看星星看月牙,围着锅炉涮菜吃的兴致了,她从起始盼着诸侯王都,盼着早早查明真相,到后来时常拥着被,看魏尝陪魏迟耍宝,突然就想,正月迟迟不来,倒也不错。
傅羽说“明白了”,歉意看了看俩人:“微臣鲁莽,叨扰殿与左监了。”
毕竟武将与文官不同。文官一,再怎么如何雄才大略,多少得靠年月熬资历。但武将可以例外,可以靠过的军功服人,甚至能够以此轻易封侯。
话虽夸张,理却不俗。朝廷需要肯的人,更需要有用的人。
薛璎一脸“不识好人心”的愠:“你倒是想不想升官了?”
瞧穿了,营中士兵往后会如何看待傅将军?他初初上位,换血清洗无妨,但都得桩桩件件比着罪名来,终归光明磊落些更易得人心。再说比起那些钱财损失,更要紧的是,营中势越紧迫,越能勾漏网之鱼。”
转便是除夕,当晚中设宴,冯晔主持,薛璎与秦太后皆在首陪席,底一众重臣,也包括魏尝。
他张着个嘴恍然大悟:“哦,哦哦。我去!”说罢转要跑,跑两步又回过来,双手紧紧扶住薛璎的肩,一副激之无以言表的模样,泪婆娑,“好薛璎,你真的一也不重!”
“……”他还是闭嘴吧。
这阵以来,薛璎本就一直计划着要给魏尝送几颗人功绩,自然不会放过今次机会。反正戏台都搭好了,就叫他与傅洗尘来个天衣无的里应外合,彻底净军中蛀虫,然后把这番作为往朝堂上一摆,左右二监中,谁更有资格胜任羽林中郎将一职,便是有目共睹的了。
于是没几日,任职便敲定来。
魏尝心说谁要跟傅洗尘主主外,撇撇嘴:“怎么不是他追缉?那几个小,他还搞不定?非叫我跑去。”
这话是朝中一个极看得懂风向的屁给魏尝的评价。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朝廷宴席,须谨慎言语行止,又须堤防明枪暗箭,一场宴来,虚与委蛇,难能胞腹。
但该来的终归会来,甚至也从无迟与早的分别。
散席后,众人各回各家,
薛璎摇示意无事,巴一努指魏尝:“反正他也刚好要去办事了。”
布衣起家,平步青云,魏尝任职中郎将后忙碌不少,成天赖在公主府的机会倒是不多了,但依然持日日与她私见上一面,所以晚膳多与她和魏迟一起用,即便用不了,临睡或清早也要来个安。
魏尝一愣,迈步上前:“办什么事,我怎么不知?”
“右监虽多年来兢兢业业,务实勤恳,到底不如左监似天兵天将从天而降,数度挽狂澜于既倒。”
“我与傅将军商量过,倘使军营闹动静,你们一个主一个主外,他负责留在里善后,你负责追缉。”
这样的声音很快传扬开去,不久便有人在朝会上提议,羽林中郎将之位空缺日久,是时候该填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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