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冯晔在位两年，并不是没有长。

冯晔眨眨，终于“啪嗒”一落一滴泪，完了似乎意识到失态，慌忙把两封信叠起来，仰望天，自顾自解释：“母深，怪人的啊。”

他稍稍了气，忍着泪意又去拆另一封。

他的意思是，没有留给冯晔的吗？

他的意思是只手遮天，称太后已经去往皇陵，等秦家这事风过了，朝廷的兵力从战乱中得到了恢复与息，再对外宣称她病死在了那里。万一郑王起了反心，他们也有余裕应对。

但魏尝却沉默来，半晌才：“就陛的主意来。您要是难过，臣可以陪您喝酒，今晚不醉不休。”

冯晔着信纸的手打起颤来，眶倏尔转红，却飞快压抑去，轻咳一声，拿给魏尝看，笑说：“居然说了好话，倒是可以拿给郑王看。”又，“另一封给皓儿的，朕也瞧瞧。”

冯晔低掠了信，底闪过一丝凄哀的绪，却又很快恢复如常，：“虽然拆人信件不好，但事关郑王，朕还是过目后再决定是否递送吧？”

魏尝：“您看吧。”

魏尝问：“只有这两封？”

“那针对此事，陛可有自己的主意？”

婢说，这是在太后床发现的，看信件署名，一封是给郑王的，一封是给小殿的。

他顿了顿才上前去，向他简单行礼：“陛。”

可魏尝瞧着冯晔的侧影，却比素日里多几分孤寂来。

他：“太后是自寻短见无疑，但难保不会有人揣测朕，尤其是阿的用心。这节骨，要是郑王怀疑阿不守信用，与朝廷大动戈就麻烦了。所以依朕看，太后不宜殁于皇。”

魏尝瞧他这番浮夸笑意，心里叹气，没再说话，扭却看一名婢急急从殿来，手里了两封信。

魏尝，示意他拆。

冯晔目光微微闪烁了一，理所当然：“畏罪呗。”

两封信看似一封给郑王，一封给冯皓，其实却都是给冯晔的。

十四岁的少年帝王，坐万里江山，拥浩渺天，于人走茶凉，却是这般茕茕孑立，好像什么都没有。

的大梁神。太后与白绫都已被放来了，梁上空的，倒像什么都没发生。

冯晔似乎有意外魏尝来得那么快，但也不过愣神一瞬而已，随即便恢复平静，面上无悲亦无喜：“魏中郎将来得正好，依你看，太后自缢这事怎么理好？”

白绫三尺，信笺两封，这个也曾渴盼，却最终在滔天恨意中败给权的女人，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她的一生。

魏尝不答反问：“陛知太后为何自缢吗？”

谁说没有留给冯晔的信呢？秦淑珍早就知，以这种方式留的信，冯晔于不放心，一定会过目。

魏尝叹息一声。

冯晔笑嘻嘻捶他一拳：“朕难过什么？太后生前一心要害阿和朕，如今她一死了之，朕兴还来不及。”

冯晔踌躇了才拆开信来。

目是一张薄薄的信纸，上仅仅短短一行字：“效忠朝廷，永远不要与陛为敌。”

也是短短一行字：“长兄如父，母亲去后，要听陛的话。”

这是权宜之计，换作魏尝和薛璎也将如此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