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尝认了:“不行不行,是我不行。”默了默又委屈,“你要知我这几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就不会这样说我了。”
“怎么了,疼吗?”
薛璎虽未到多疼,前却依旧直冒星,恍惚间,脑海里闪过这山里的另一幕场景。
人都回来了,来日方长,有什么好急的?她在心里叹气,估计魏尝现在也快死了,所以即便知躺在这里不合时宜,也搂着她一动不动。
“不是,就一。”
他克制着温柔嘱咐她几句,待时机成熟,将她一把。
薛璎也是近来心俱疲,糊涂了,这才记起问怎么回事,于是翻过去,跟他面对面,摸黑抚了抚他的脸以示宽,问:“怎么过来的?”
“好像又想起一……啊,你当年居然把鱼睛放我衣袖里!”
薛璎竟然也觉这思路很对,说:“多来几试试……”
记起方才柴烈火,薛璎其实想装死的,但到底不太放心魏尝,毕竟他还烧着,就拿手肘往后推了推,问:“活着吗还?”
“哎……别咬我,我不动了,你还是别记起来了!”
天很快就折腾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其余官便被放得极大。薛璎被魏尝搂在怀里,后背贴着他膛,累得连手指也抬不起。
“记,记起来没?”
魏尝傻了傻,低一看。哦,难,这就是传说中的……开锁?记忆之门竟然是这样开启的!
薛璎又摇示意不等了。
他拿巴蹭蹭她肩雪肤,哑着声咕哝:“活着……再来一次就该死了,你且行且珍惜,目光长远,不要竭泽而渔行吗?”
夕阳漫染山,草木掩映间一片起伏。
薛璎一愣:“卫王?”
听他还开得动玩笑,她就放心了,在黑暗里悄悄弯唇,却冷冰冰讽他:“我就说十八次不行吧。”
结果这一力太大,又是那么个姿势,他险些直接交代去,幸好疾手快抓了树枝,费劲一掰,生生克制住。
她是个十天十夜没好好睡觉的人,绝望之后再见希望,一时冲动忘了形,又因前世种种片段零零碎碎在脑海中闪现,却尚且拼凑不完整而觉不酣足,生生榨了他三次。
她摇摇:“不是,是我好像……好像记起来了。”
是她蜷缩在里面,魏尝举着火把守在外边,跟她说,他不会杀她的。
她后知后觉到了自己的荒唐。
上回已经试探了轻重,这次他哪还可能故意闹失踪?他宁愿花三年五载求她原谅,等她想通,也不要用这种速成的残忍办法。
“要,要命,冯薛璎你要死我了啊……!”
魏尝:“卫飏在王里安排了杀手,那种况,我本翅难逃,只能使计在王绕,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匿了
“说了这次没骗你。我这段时间一直被困在卫王的暗室里,昨夜才来。”
她似乎知了这是什么记忆,霎时落泪来:“魏尝……我……”
“你不动我动!我看看你还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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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这状实在有委屈她,所以他说:“再等等?”
“全记起来了?”他问。
魏尝怔怔的,动了动说:“这样有没有记起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