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上？你不是天天一得空就往图书馆跑么？”邓扬有些生气。

周娣想了想，不知该怎么说，只好：“还好。”

那边沉默了。

周娣想开，动了动唇，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周娣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只是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方明曦说过的一句话。

周娣看他。他从袋里掏几张卡给周娣：“这些会员卡你拿给明曦，我给她办的。市立图书馆的，还有南城北城几家读书沙龙和书吧，可以免费看书借书，喝喝咖啡午茶什么的。”

方明曦说知了，卫生间给邓扬打电话。

周娣一顿，想说不是的。

周娣犹疑：“你自己拿给明曦吧……”

方明曦又说：“你把会员卡拿回去，我用不上。”

周娣莫名怕他，拘谨得不行，巴不得他走开，谁知他却没动。

她说，有时候，弱者的反抗并不能带来更好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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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曦垂眸看浴室地面，声音微低，“邓扬，你别这样。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

“我不在学校。”他故意要和她对着。

周娣为难：“我拒绝过了，他我手里就走了。”

听邓扬提起这个，周娣，“说过。”

“我不来，要还你就自己来还。”

方明曦：“那我放到保安室，你去拿。”

方明曦不是脾气好，她的脾气一都不和，甚至很拧，她不理会那些非议不是因为她温顺，而是因为……

邓扬不让她拒绝，“你拿给她吧，你不是跟她一个寝室么。谢了啊。”言毕也不回地走了。

这句话很丧，周娣听到的时候也觉得悲观，当时却意外地没有反驳。

不理由是什么，反正都不会是邓扬认为的这样。

“她很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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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曦沉，而后持：“我用不上，你拿回去吧。”

那边接通，方明曦才提会员卡的事，邓扬就：“先别说这个。这周我过生日，定了位置吃饭，晚上唱歌，我来接你。”

方明曦拒绝得毫不犹豫：“我没空，没法去。”

“那我中午来你学校门……”



周娣看着手里的几张卡，面难。

邓扬赌气：“你不当面拿给我，我明天再寄给你，寄到你班上，让快递员到你班门敲门。”

“也是。”邓扬笑了，“她不说话，脾气也好的不行，别人说什么她一般都不往心里去，那些人背后那么议论她，她也只当没听到。”

邓扬似乎想笑，却又笑不来，“你说的多明白啊，是我自己非要上赶着贴上来。”

方明曦朋友不多，可以说是很少，边除了一个周娣，基本没有其他人。

邓扬话题一转，“对了，你帮我个忙。”

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

“是。一开始我追你你就告诉了我，你不喜我。我帮你挡乱七八糟的男人，你偶尔跟我和朋友吃饭，在人前给我面……但就是可能永远都不会喜我。”

方明曦晚上十二半才回寝室，周娣等她等得睡着了，会员卡的事直到第二天醒了才有机会说。

邓扬抬看面前货架上和他要的游戏键盘不一样的普通款式，突然和周娣聊起来：“唐隔玉的事，明曦有没有和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