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和厨房离得并不远，她的声音肖砚听得到，但此时注意却完全不在其上。

她还想说什么，肖砚忽地问：“送你回来那位是你朋友？”他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想到刚才的人。

她去冰箱里翻找能吃的东西，肖砚没说想吃什么，她习惯了他话少便没放在心上。

“饿不饿？我煮夜宵。”

谁知他不在她依旧过的好好的，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过的滋极了。

“今天事忙完了就回来了。”肖砚轻声回答，语气听起来似乎很平静。

肖砚手里拿着那盒姚玥转送她的“奖品”，眉低沉。

她转又去厨房捣鼓一阵才来，锅里慢慢加温。

是照顾她们还是她，怕是只有那个学长自己心里清楚。肖砚里沉了沉，难得腹诽，没有说。

“这样啊……”恰时，厨房传来壶档的声音，她赶忙快步过去，没多久捧着杯来，放到他面前。

“……受伤了没？”她抿抿唇，问的很轻。

还是没人应她。

等了半天没听到肖砚回话，她扭，提声音：“你吃几个饺——”

洪灾这段时间，方明曦嘴上不说，心里没少担心。肖砚平安回来，没伤没病，晚上遇上睿又好好地磋磨了他一番，她绪松快，不由得心也好了。

方明曦说：“我煮。”

“认识很久了？”

从冰箱里拎一袋饺，方明曦把好的从电磁炉上端来，朗声：“找到饺了，我煮饺——”

“晚上和他去吃饭了？”他问。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我以为还要过段时间……”

他气都没匀，着急往回赶，就是怕她担心，想着早见她。

方明曦动了

肖砚瞥她，“看什么？”

步客厅，方明曦步微顿。

“没有。”

她：“陪他去了趟酒会。”

“不是，是律师。他跟我们不一样，不是医学院的。”

方明曦坐在他对面，神从他脸上移到他膛，没说话。

他起想去帮忙，不经意踢到茶几的一个方形纸盒。

肖砚站了站，拿起盒。盖的并不严实，一角隙，借着“盖好”为契机，他抬指将隙开一些，垂眸一瞥——

没听到肖砚的答话，她理着发走来，“肖砚？”

她暗暗松气，“那就好。”

“你不喝？”肖砚的目光落到她手上，从外面刚回来，手肯定是凉的，捧着手也好。

方明曦看他一，“啊，是啊。大学的学长。”

“准备这么多打算跟谁用？”肖砚眸越发沉，比先前在楼时有过之无不及。

她只得估摸着了二十五个饺，调好火力，手走去。

她趿着拖鞋走卫生间，用筋束起披散的发，随意绑了一个结，松松垮垮团在脑后。

一锅在电磁炉上烧着，方明曦扬声问：“你吃几个？”

“也是医生？”

粉的外壳艳丽过，盒盖上还贴着一个蝴蝶结。

“这个……”

她略尴尬，伸手要接过来，还没碰到边缘，肖砚把盖重重合上，往茶几上一扔。

“久的，一大学就认识，读书的时候他很照顾我们这些学弟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