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後,一张法国某家排名不错的商学院的offer,被骆鹰送到了我的办公桌上。
好半天迟暮脸终於恢复平静,很认真的说了个“嗯”字。
这轮到我差摔沙发。
嘿嘿嘿,落伊克,这才叫养虎为患呢。
我仔细打量著他的神,没有忽略掉他脸上那一瞬闪过的阴霾。
更何况谁让我命苦,自作自受看上了这麽个嘴的要死的家夥,也只能这麽自己找找乐。
倘若现在我再留他一个人在国,独自去法国深造,是不是对他也太不公平?
先前的欣喜一扫而光,我的心突然就沈重起来。
“是吗?”他脸上扬起了个真实的笑来,显然是由衷的为我兴:“那可要恭喜你许岸同学,夙愿以偿了。”
次日了班,我理好了事开门来,小江很难得的已经早早离去,倒是副总办公室的门虚掩著,可以看到正站在落地窗前烟的两个男人。
迟暮在与人的距离掌控上一向颇有分寸,会对著骆鹰的敌意视而不见,毫无疑问,他是故意的。
“迟暮,”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今天拿到法国商学院的offer了。”
为了避免小江与我的过度亲近,把迟暮送来给我当法语老师。我想这对於骆鹰来说,大概会是他追妻以来的最後悔的决定。
“我懂我懂。”我翻了个白,“你不就是想说,你喜我喜的不得了,所以只好自动弯了对不对?”
兴奋仅是一瞬,然後小球那天的话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你把人家掰弯了,然後自己掉就跑国外逍遥快活去了,像话麽?”
虽然迟暮一直不曾跟我说过什麽,但从他很少回他父母家和每次回去後都眉紧皱的况来看,毫无疑问,他应该独自承受了不少压力。
小江一向都是那冷冰冰的模样,尽与我共事了不少年,都也算不上十分络,反倒是和迟暮投缘的很。
我想小江与迟暮那谈笑风生的亲场景,应该是深深刺痛了他的。
当然我每次看到他那似乎都悔青的表,就幸灾乐祸的觉得大快人心。
所以我常常能看到副总办公室里,另一张布满了不甘与失落的脸。
我一回到自己是如此窝,作为一个几乎可以算是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却那麽无能为力。
我正要走过去打招呼,骆鹰清晰却发音古怪的声音传来:“暮,我还真是从没见过你这麽蠢的。自己的人要离开你跑到国外去,你不想办法阻拦还帮他。”
但是事实证明,我低估了骆鹰先生的报复心和破坏力。
我一震,不由自主住了脚,屏息在门站定。
作为一个资深老氓,调戏他我还是很兴趣。
看他立刻涨红了脸,我在心里乐的一塌糊涂。
☆、55、挑拨离间(完结倒计时4)
想表个白还这麽绕弯,闷的真不可。
迟暮温的声音响起
心事重重的回家,吃了饭迟暮照例向我扬扬他手里的法语材料:“许同学,上课了。”
从那日後,迟暮来我公司的次数就变得频繁,很多时候我在办公室忙到天昏地暗时,总能远远的看到无事可只是为了等我一起回家的迟暮和被迫加班的小江在那里有说有笑。